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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俄明春天 终结


    怀俄明春天
    thespringintheithusishevrelandwestpayforit.
    怀俄明,德拉华印第安语,意思是“起伏的山谷”。
    题记
    也许是我太过怀念北京的阳光,怀念北京的春天,以至于我在怀俄明近约半年的时间内无不在忧叹,叹息失去的阳光和青春。
    怀俄明,我所认为在美国最宁静的州,也就是这么神秘的地域让我更渴望被阳光暴晒的感觉,暴晒的心灵和黑暗角落。
    我的名字叫夏萦苦,在怀俄明,大家都叫vinral温格尔,于是我也渐渐忘记自己的真名。
    黄昏的时候,我放下读了一半的诗集最后的华尔兹,去楼下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雷妮打来的,她是我在怀俄明所认识的唯一一个华裔。
    “温格尔。”
    “是,我是。”
    “亲爱的,我都知道了,我都替你难过,你该怎么办呀”
    “雷妮,没关系,我恨好,不用担心。”
    “我就要到埃文斯顿了,7点半我们在咖啡厅见吧”
    “好的。”
    我住在怀俄明州的埃文斯顿,雷妮住在怀俄明首府夏安,我们要见一次面也是相当不容易。我在下楼的时候仍在想,我一个居住在怀俄明的外籍女子所拥有的都是什么,还不到27岁的我,一个月前未婚夫死于一场交通事故,我的未婚夫jason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他遇难的那一天恰巧是我和他订婚的前一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初恋情人louise路易斯,而路易斯却在车祸中侥幸的活了下来,但至今仍饱受失明的痛苦。我完全丧失了前进的方向,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
    到咖啡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迟到了10分钟。
    “真是抱歉,换衣服的时候耽搁了时间。”我坐下来,目视着雷妮。
    “这不算什么。”雷妮笑笑,我看见她笑的极其难看。“喝点什么,柳丁汁,还是蓝山”
    我笑着对服务生说:“威士忌,谢谢。”
    我转过头,对雷妮说:“亲爱的,你怎么没把妮的男友带来,你是知道,我一直很期待与他见面。”
    “我想见路易斯,我不是想让你难过,温格尔,当初我们3个是多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雷妮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
    那些本不该同时出现的记忆是何等的繁复汹涌
    1997年夏天,我还是一个只会穿这连衣裙,骑着单车到圆明园默念圣经的18岁小女孩,而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7年后会在美国的怀俄明州无所事事的游荡。
    那时我和颜晨在一起,命注定的一般前者手走出高中校园,又牵着手一起走进怀俄明州大学,进了那所大学以后,也注定一切都会改变,在那里,我们认识了雷妮,jason和路易斯。记忆中的雷妮,那是头发乱糟糟的女孩,满脸的不羁。路易斯有着高贵的英国贵族血统,一头亮亮的银发,高跷的鼻子和明亮的瞳孔。jason总跟个没长大的美国少年异样单纯,鲁莽。
    那时的颜晨是多么的忧郁,他总在说北京有多好,阳光有多明媚。我知道颜晨是一个恋根的人,他舍不下他的北京,更不会甘心留在怀俄明,而那是的我却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我要当一位作家,写出最震撼心灵的故事。而却忘记了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怀念他的北京的颜晨。
    jason和路易斯也已经交往了4年,jason是铁了心有朝一日将路易斯娶自己的新娘。
    想起了jason会和路易斯在美丽的怀俄明举行盛大的婚礼,我好生羡慕,于是我便经常问颜晨:“将来我们要在怀俄明结婚好不好”
    颜晨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在北京,好不好”
    之后我便气急败坏的骂他:“你要是那么爱北京,就抱着北京跟他结婚好不好,看他会不会接受你的求婚。”
    颜晨每次都是笑笑,不再做答。
    上到大3的时候,路易斯回英国结婚了,新郎不是jason,是一个40多岁的贵族男子。我才知道原来路易斯不能自主自己的婚姻,她对jason的怀俄明誓言也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路易斯走后,jason彻底崩溃了,他经常一个人躲在路易斯曾住过的房间哭,每次他这样,我和颜晨都会远远的望着,我问颜晨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他会不会和jason一样难过,颜晨笑笑不做声,而我为他的沉默生气好几天。但事后,我们还会牵着手,在怀俄明的天空下徐徐走过。
    我们牵起的手,在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天,分离。命运像拉断的弦音,而他们的主人在远处默默观望。
    我和颜晨从未吵过架,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颜晨冲我发火。我只是在我和他的去留表中都填了留在怀俄明。颜晨发现后,盯了我许久,最终说:“我要回北京。”
    我的泪不由自主的留下来,我说:“除了北京,你还在意什么”
    说完,我便跑了出去。
    跑出他的公寓,我迎面撞见了jason,便抱着他哭了起来,我一直再说:“我要留在怀俄明。”
    许久,我推开jason,看见追我出来的颜晨怔怔的站在那理,我顿时有些失措,冷静后,拉起jason的手走开,与颜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萦苦~~”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是留在怀俄明跟我结婚,还是回北京跟别人结婚”
    颜回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顿时看到他眼中的矛盾。
    我也盯着他,知道感觉有泪从眼眶中留下。
    颜晨低下头,松开拉着我的手,当他冰冷的手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对不起,萦苦~放了我吧,让我回北京。”
    他的每个字说的都很轻,但对我来说,却如钢扎。
    我一边哭一边笑:“好,你选择的,你就要走下去,顾颜晨,我给你的选择,你不选,不让你后悔,我就不姓夏,”
    我想都没想就拉起jason走了。我拉起jason走到大学的教堂,我和他站在神面前,我问他:“jason,主作证,你愿意娶我么在怀俄明举行婚礼”
    jason笑着捂着胸前的十字架:“主作证,只要你不后悔,我便娶你为妻。”
    那个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许是为了让颜晨后悔吧“
    可是到最后,颜晨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回了北京,我就像傻了一样看着颜晨一步步走向检查口,看着他逐渐消失,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和颜晨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我都心甘情愿。可是我身后还有jason,我们在主面前发过誓,为了我的梦想,我要留在怀俄明,可颜晨消失的一刻,我分明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
    颜晨留下了一封信:
    萦苦:
    你曾问我,如果你离开了,我会怎么样。我一直没回答你,现在我回答你,比死还难受.现在我离开了,你又怎样呢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你跟我会北京,我们结婚,过同样快乐的日子,可是你的yu望远远不及这些,你总说是我太在意北京,那你有何曾放得下你的怀俄明,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一直想投身于你的世界,于是我追随着你来怀俄明。
    但我要离开了,怀俄明属于你,但不属于我。
    离开的时候,我心痛的要死,我有些后悔,可是命运不给我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想再一起一样。
    颜晨
    我从来没有那么狼狈的哭过,倒在沙发上,哭的喘不上气。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么过了,在怀俄命,和jason结婚,写作,直至死去。
    订婚前的一周,我和jason去了婚纱店挑礼服,我和他再换礼服的时候,一个银发女子冲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他。我再定睛一看,是路易斯,亮亮的银发却满脸泪痕的路易斯,jason转过头冲我抱歉的一笑,那一笑,我便知道会有什么发生。
    我彻底迷茫了,该进该退,都不知道了,我一直再等jason的答复,我要他亲口说是结束还是继续。
    直到订婚前一天,他才和路易斯来到我的公寓,我好像要预感什么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格尔,我们结束把,让主来惩罚我把,惩罚我的不忠,温格尔,成全我们吧路易斯已经离婚了,我终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jason,你不必感到自责,没有谁对谁错,幸好你再婚前及时的改正了这个错误,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主不会惩罚你的,主相信真爱。”
    jason和路易斯离开后,我还是哭了,但却很释怀,而更痛的是我想起了颜晨,我终于知道就算我想回去也会不去了。
    他们3个小时后,便传来jason和路易斯出车祸的噩耗,我则是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jason只剩一口气了,我跪在他的床前。jason笑着说:“看吧,主这么快就惩罚我了,但愿路易斯不会怎样,我们还要举行婚礼呢温格尔,把我的故事引用到你的素材里面吧这是一个背叛者的故事,相信我,亲爱的,你一定能写出最震撼人心的作品,到时候我要做第一个读者,温格尔,亲爱的,我爱你,真的,但我也爱路易斯,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伤害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
    jason不停地说了许多,直到说不出音来才渐渐昏去,失去了生命迹象,我无力得倒在床边,喊不出他的名字。
    故事流淌了许久,再之后雷妮告诉我说路易斯说jason是自己撞到栏杆上的,因为在出事之前,jason亲手为路易斯系上了安全带,却又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而且jason还做了象征意义的吻别,只是路易斯没有想到悲剧会在1分钟之内发生。
    不管是必然还是意外,事情已经铸成,无人能改变。
    我还是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享受着怀俄明春天的阳光,写着jason的故事,会依着记忆中的颜晨,为什么怀俄明春天总是不断,是不是只有相爱的人回来了,秋天也会回来
    10月18日23点毕祝自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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