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朱把枪收起来,看着里昂淡淡一笑。“让我告诉你好了,不杀你是因为甜甜她。她是唐鸥的妹妹,而我是唐欧的未婚妻,也就是说甜甜是我妹妹。”
“我知道了。”里昂麻木地回答。
“其实,甜甜也来求过我,让我一定要在军部的其他人之前找到你,把你带回去。她说,‘废了两腿也行,只要带回去就行。’”穆丹朱掏出皮鞭子。“废了你怕甜甜心痛,不过教训你还是有必要的。”说着她一鞭子挥过来。
此时里昂站在湖边,他听到穆丹朱的话,马上纵身跳进湖里。在穆丹朱的惊呼声中,里昂感受湖水的滚烫,迎面给他灼肤之痛。他被绑住手脚,游不动,只能心里暗叫:村长啊,你要是在湖里的话就快点现身吧,不然真的被煮熟了。
但是村长没出现。里昂往下沉着,猛力扭动身体也无法上浮,却在这时候,一条鞭子绕下来,缠住里昂的脖子。里昂被勒得脑袋发胀,他用手攀住鞭子,随着鞭子一同升了上去。穆丹朱拿住鞭子的上头使劲一拉,里昂被拖上岸了。
“宁死不屈?有骨气,我喜欢。”她松开里昂的脖子,但随手就甩了他一鞭。
里昂惨叫一声,穆丹朱本想收手,但听到他的惨叫,又打多一鞭。里昂被烫过的皮肤红肿,感官都提高许多,鞭打之下自然痛得不能忍。穆丹朱却越打越兴奋,啪啪地前后一连打了里昂十八鞭。
最后里昂看到她兴奋的表情,感觉不对,于是强行忍住,牙根都快咬出来了。
穆丹朱停下鞭打,扫兴地问:“怎么不叫了?本小姐正打得高兴,真是扫兴。”
里昂紧紧地咬住牙,从牙缝里挤出几字:“你不是想……知道……丁茂在那里吗?”
“他已经逃走了。”穆丹朱“嗤”了一声。“多亏了你的帮助,还害死了我的几十兄弟,我看鞭打得还是少了点。”说着她又要举鞭子。
“他逃不远,我知道他藏在那里。”里昂神秘地笑了笑。
穆丹朱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又想说,丁茂藏在藤蔓丛里吧?我已经知道那是你的住处,你别想再用这样的手段骗到我。”
“是吗?真是这样吗?他和我一起逃,我被你们抓起来时,他还来救我。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住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还远吗?”里昂的鞭伤一阵阵抽痛,他没说一句都得歇一口气。
忽然穆丹朱感兴趣起来,挥着鞭子打在离里昂半寸的地方。“接着说下去。”她命令似的说。
里昂看着鞭子都心惊,他把穆丹朱恨到了牙齿上,闷闷地说:“我可以告诉,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再用鞭子打我!”里昂愤怒地大喊,似乎声音可以鞭打穆丹朱。
穆丹朱愣了愣。“好,我答应你。”
里昂笑了笑,“你发誓!”他说。
“好,我发誓。要是我再打里昂,这世让我娶不到男人。”穆丹朱狡黠地笑了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里昂点点头。“你过来这里,我小声告诉你。”
穆丹朱走了两步,忽然停住问:“为什么你不可大声说?这里并没有人。”
里昂假装没事似的,“你想走漏风声吗?那我大声说出来吧。”但他还未开口,穆丹朱就急了。
“等等!我过去吧,你小声告诉我。”穆丹朱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里昂走过去。
她走到里昂跟前,蹲了下去,伸出根手指压住里昂的嘴巴,“不可以咬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然后她挪开手指,把耳朵贴近里昂的嘴巴。
里昂压住心中的怒火,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现在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他突然扭动身体,用腿狠狠地扫向穆丹朱的小腿。穆丹朱跌坐到地面上,不想近湖边的石子特别滑,她控制不住身体,一路地滑向了湖去。
慌忙中她疾手抓住了里昂的脚。里昂怒火喷发,一脚狠狠地踹在她肩膀上,穆丹朱吃了一脚,痛得松开手,于是她滑进了湖里。
“啊……”穆丹朱惨叫声,被湖水没过脑袋。但她又冒了出来,拼命地游向岸边。里昂看准时机,对准穆丹朱的脑袋又是一脚。
穆丹朱闷哼一声,沉回到湖里,再没浮上。里昂盯着波纹圈圈的湖面,没敢过去,怕穆丹朱会趁他伸出脑袋时,拉住他把他也拉进湖里。里昂在地上捡起个石箭头,去割手腕的绳索。
没过一会,忽然水面上传来翻滚的水声,里昂转头一看,穆丹朱已经爬上了皮艇上。此时他还未割断绳索,但也只能临急地跑去,将死掉的士兵的枪捡起,从背后拿着。然而里昂还未转过身,穆丹朱已经一枪打在他的脚下。
“给我别动,否则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了。”穆丹朱在皮艇上喊。“把枪丢了,把手举起来。”
里昂只好照做。但手被绑在背后,举不起来。
穆丹朱好像用皮艇上的对讲机呼叫了地上的士兵,然后她下了皮艇,走了过来,一直走到里昂背后,用枪顶住他的后背。
“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徒,亏我还几次三番地救你。如果不是我把你从湖里救出来,你能活到现在?你被军部抓到牢里,如果不是我偷偷地把背包拿给你,你能逃得出来?刚才我又一次把你从湖里救出来,真是瞎了眼了我。”
里昂听了,却心中一荡,心想原来送背包的人是她,不禁心里愧疚,把身上的鞭痛都忘记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到底想怎样?”里昂正想和穆丹朱和解,打算好好谈谈,不想鞭子声一响,背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痛得他心猛抽。
穆丹朱得意地狂笑:“哈哈。一句道歉就想摆平?刚才你可是想要杀死我。”
里昂咬了咬牙,“你打了这一鞭,算不算平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穆丹朱。他看到她皮肤被烫得通红的,心又软了。
“‘你打了这一鞭,算不算平了?’”她学着里昂恨恨的样子说,但加多了忸怩的丑态,然后独自哈哈地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