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大汉,单凭两个身材瘦弱的人,动起手未免不够他们塞牙缝。况且还有个是女人。但作为男人,里昂要为她负责,绝对不能让他们欺负一个弱质女流。
里昂当时就拜在地上。
“大哥——,听小弟一句的,这事与她没关系,全是我一个人干的。”他磕起头来。
杜飞燕冷冷地抛来句:“没出息的东西。”
街道上车来车往,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来。而在不远处的那几个保安,四目平视着大门,好像这里根本没有发生事情。倒是酒店大楼里涌出好些人围观,却被守在大门的大汉堵在里面。
纹身的头领没理会他,却向酒店走去,站到门口向里面的人群大喊:“你们报警啊?啊,是了,我好像忘了什么来着?对对对,警局被炸掉了。请问你们找谁去报警?找我吗?哈哈哈,不错,记得来找我。多向——”
他回头朝跟他一起的服务员招手,让她过去。
然后一把搂住她对众人说:“多向这位小姐学习。我们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里昂定定心神,偷眼朝服务员看过去,她在笑,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想,现在找甜甜要紧,不能再和他们纠缠,好不容易求到杜飞燕的帮忙,如果此时这事被他们搅和,怕是以后都难见她的面。
于是里昂也提高声音道:“大哥你说的公道,请问你这样对我们是对谁公道?”
领头愣了愣,走过来甩手给里昂一个大嘴巴,“爷我说话,你也敢插嘴?”他朝地上吐口唾液。
大汉的力气不比女子,即使杜飞燕拿来根木棍使劲挥,也没有领头打的这般剧痛。里昂感觉到嘴巴的麻木,耳朵嗡嗡地响着,脑子一阵昏暗,他险些就晕过去。左边的杜飞燕着急的冲他喊,但是他没听清楚,他被两个人架着抬起来了。
“等等。我——知道一个宝藏。——”里昂从嘴巴里艰难地挤出声音。
里昂的脑子闪过甜甜,他的希望全在杜飞燕身上,如果此刻她也被带走的话,那他如何对得住老奶奶她老人家。他只好撒谎,希望谎言不被领头的识破。
领头的还说话,杜飞燕先抢过里昂的话:“特么你还埋了宝藏,这都瞒着老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却又有个声音附在里昂的耳边悄悄的说话:“别理旁边的臭婆娘,你只要给我找出宝藏,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吃得喝的,全跟爷们混,要多少姑娘都有,也不亏了你是个男人。哎呀呀,被老婆打成这样,还忍得着?”
有只手在掐他的伤疤。
他喘着腥味浓浓的口气张开半死不活的眼睛,发出阵嘶哑的苦笑,说:“她毕竟是我老婆。我想,你要是还惦记着那宝藏,先放了她再说。”
领头退一步到杜飞燕的身边,掏出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冷冷地看着里昂。
“行。我说实话。其实是我不想让她发现我收宝藏的地方。”
领头抽回刀子,用刀背搔脑袋。
“你这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不过要是放了她,那她去报警怎么办?”
“哎唷,大爷啊,警局都被炸掉了。”杜飞燕赶紧趁热打铁。
“也对哦。那行你走。可别跟着大爷来,不然有你麻烦。”
杜飞燕连声说不敢,从大汉的手里挣脱出来,很有意味地看了里昂一眼,然后慌张地飞快跑开,两只高跟鞋都跑飞掉。
里昂松了口气。
领头侧过脸,睥睨地看着里昂说:“要是没有宝藏——你知道后果的。”
里昂朝服务员看过去,她慌张地别开脸。
这伙大汉带着他坐上辆临时劫来的出租车,悠悠地按着里昂指示的方向开去。
里昂的记忆是市外荒郊的一片密林。他记得前些年有许多人在这边神秘地失踪,有的动物路过这里也莫名奇妙的没了,但是当人们组织队伍去收索的时候,也没找到什么东西。记者报道了这事情,虽然没有军队把守,但是却被市民自觉地列为禁区。
车子快要开到那里,领头终于意识到里昂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停车。”领头吼道。
他掏出刀指着里昂的脑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他愤怒起来时,嘴巴就大张。
“别急!”里昂冷笑着,“你知道我的宝藏是什么吗?”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巴很痛,像咬着两块石头。
“鬼知道你的宝藏是什么?”
里昂再次发出冷笑,“有什么是不能被老婆知道的,而又要光明正大的藏着?”他问。
“别废话。再绕圈子就先剁舌头。”
“实话告诉你,我的宝藏藏在一个叫‘甜甜’的女人身上。”
“叉他的叉,敢玩大爷是不?得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才敢喊饶是不?”领头骂着,拿刀子去打量里昂的耳朵,准备下手。
里昂坐着不动,他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可能对领头来说,他的宝藏就不能算是宝藏。领头想要的,无非是金银珠宝,或者是美色,对于他哪种人,里昂显然那不出他想要的东西。不过他倒是不怕被杀掉。
“大哥,我们算是绑票吗?如果是绑票,这样撕票对我们不利。他说既然东西都在一个叫‘甜甜’的女人身上,我们可以去找那个女人,让她送东西来把人赎回去。这样也算得上在道上讲个义字。”一边的服务员压着领头的刀。
领头甩手打了服务员一个耳光。“爷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跌扑到车椅上,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含着泪水。
但是当发现里昂看着她时,她竟然偷偷地笑了下。
领头却突然揪住她的衣领问:“你怎么知道他说的‘甜甜’在哪里?”
服务员被勒得喘不过气,说:“看看,看看他的手机。”
领头松开服务员,吩咐手下,里昂的那部甜甜给他的手机被搜出来。领头的打开画面的瞬间就呆住了,屏幕的屏纸照片是大美女,她皮肤白得那是软绵绵的糖,他忍不住在屏幕上对她舔上一口。
“这就是‘甜甜’?”
里昂点头。
“啊哈哈!不错。就找这个女人要。”领头乐呵呵地说,色迷的眼睛瞅眼服务员。
接着他翻看下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甜甜的新号码,还有甜甜昨天发来给里昂的短信,领头更乐了。他按下回拨键,可是电话回复的是“手机号码不在服务范围内。”,他气得把手机摔给服务员。继续拨,他喝道。
里昂心里偷偷乐着,这真是天帮的忙!
领头突然过来抓住他的衣领,用额头顶住他额头问:“‘甜甜’去哪里了?快说!”
里昂心里冷笑,他也想找到甜甜,他比他还急。但是这时候,要显得冷静,不能显露出他的意图。
“怎么,她没有接电话吗?昨天我和她闹了事情,她拿着我的钱不知道去哪儿了。要不,我老婆也不会和我在酒店吵起来。”
他编了个故事,讲述他和甜甜还有杜飞燕之间三角恋的事情。
领头询问服务员,里昂故意咳嗽下,服务员看里昂一眼,然后点头。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四、五点的时间,由于这伙大汉不敢进入树林,只好开车回酒店过夜。领头吩咐服务员去准备晚餐。里昂痛得好像全是散了架,他们叫来个医生,把里昂包木乃伊的样子。领头又吩咐人去寻找唐甜甜。
由于他们的入住,酒店里原来的租客全都走光。
大楼里空空的,好闲,好安静。偶尔回听到马路上尖叫的喇叭声。
他们住在十八楼的总统套间里,里昂被安排住在一间没有窗子的,却可以左右想通到隔壁房间的卧室里,有两个大汉守看着。
搞了一整天的事,里昂又饿又累,但嘴巴吃不下东西。
六点,服务员送来晚餐,他简单点喝下点汤,然后上床去睡觉。刚合眼,他又发噩梦,但是他却是被人推醒的。
“嘘!”
里昂睁开眼睛,看到服务员蹲在他的床头,对他竖起根手指。
“你来干什么?”里昂哑着声音问。他左右看看,却不见看守的大汉。
服务员指了门口,然后指敲餐具。“我是来收拾东西的。”她悄悄地和里昂说。然后,她塞给里昂条钥匙。
“中午的事情不是我找来的。是他们找到我,告诉我说是警察,问大楼里出什么事情,我就告诉他们。他们就……他们就……把你抓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是坏人……”
服务员说着哽咽起来。
“不怪你。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不行。现在不行,我还要过去首领的那边,给他们服务——”
“什么?”
但是门外有声音,服务员赶紧擦干眼泪,站起来去收拾桌子。
“我走了。”她幽幽地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里昂握着拳头,躺会床上去。进来三个大汉,他们看看里昂,然后其中的一个监着服务员离开房间。
时间慢慢地过去,差不多到十一点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传来娇喘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