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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婷菲家就在仙林大学城附近,准确地说是在仙林最豪华的别墅区"清音阁楼"。我和黄乾华从学校到她家,坐地铁只坐了三站。
站在"清音阁楼"一座座欧式别墅前,我萌生了自己这一生是否有可能与爸妈住进这种房子的念头。
现在,我的眼前是夕阳,荒山,秃岭。山岭被落日余辉照耀着,仿若血染,壮观,美丽可是我不觉得它们壮观,不觉得它们美丽。我已经看过了无数次这种景观。现在,我在这边吃风屙屎,西北彪悍的光照,凛冽的风刀使得我不敢说水灵也称得上白净的脸庞已变成了一块涂了黄蜡的褶皱黑炭。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像我选择来这边支教一样,我也有权选择不来。可是我来了,每个早上走三小时山路来到这里的十二个孩子,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及时走进这个土坯房接受我这个没有教师从业资格的老师交给他们的薄弱有限的知识。我还会离开,可是他们有些人会一辈子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下去。
那天晚上马婷菲打开门的时候,里面那种豪华在电影、电视上我是看过的。雕花的天花板,吊挂垂悬的水晶灯照亮了所有昂贵的家具摆设。没有想到我江城竟然有机会参加一个富二代的party,华丽悬灯照耀下,喝到那么上劲的白酒,躺在那么温软的沙发上。
马婷菲开门的时候,黄乾华把手上夹着的半截烟放在屋外的石板上踩灭了。马婷菲身穿一套白色礼服,嫩唇红艳,皓齿微露,笑着说:
"就等你们俩人了。"
我们进了门后,一个人也没看到。站在门口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房子内太安静了,十分不像要举行party的氛围。我看了看黄乾华,黄乾华已经把自己的鞋脱在一边,问马婷菲:
"要不要换鞋"
见状我也脱下了鞋。那天我特意穿了新买了双匡威,这双布鞋现在仍在我的脚下,只是白色的布鞋面已经积上了黑黄厚土。我刚脱下这双彼时尚白净如雪的布鞋,马婷菲笑着说:
"没有那么多拖鞋给你们换啦,你们穿着袜子就可以了,他们也都这样,我不会嫌弃的。"
"这样倒是挺方便的。"黄乾华穿着袜子,看了看房子,接着说:"我感觉有点害怕,你们是不是准备好怎么整我们了"
"他们人呢"我问道。
马婷菲笑容满面,化了妆的脸双颊绯红,令人浮想联翩。她说:
"都在楼上呢。"
我们跟在马婷菲身后,尾随她摇曳着的臀部上楼。我的手沿上楼之势触摸着墙上暖白色的壁纸,我们的脚踏在坚硬的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嗒嗒嗒地响声。
"这样的房子你家有几栋"黄乾华问。
"在南京就这一栋。"马婷菲轻描淡写地回。
"你爸妈不在家"我接着问。
"我妈现在在法国,我爸应该在加拿大,也可能在瑞士。"
马婷菲说完引起了我对她爸妈的兴趣,但我不能向一个还不熟悉的同学问太多私事。在马婷菲邀请我确切地说是邀请黄乾华之前,我和马婷菲之间的交谈本就有限,谈不上有交情。
二楼里有间房,一间是马婷菲的寝室,一间客房,一间书房,一间关闭着门,我猜测是马婷菲爸妈的寝室。我们三人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内,这便是令学校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开保时捷跑车上学的富家小姐马婷菲的寝室了。这间寝室以其说是寝室,倒不如说是间放着床的客厅。
寝室里有三个男生正坐在血红色的沙发上打ps3,三人中间坐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康复学长。激烈的游戏对战声掩盖了我们走进卧室内时的脚步声,他们嘴上呢喃着垃圾话,指头猛按着手柄,沉浸于游戏中。另外的一个男生躺在单座的沙发上看左手拿着的一本书,他的右手还拿着半杯黄色的液体不安地晃动着。这间寝室内剩下的是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拿着ipad正在刷微博。她看到我们进来,马上放下了手上的ipad,咽下口中正咀嚼的食物,朝我们走来。我们礼貌性面容带笑迎上去。
"嗨黄乾华是吧,我叫育琳娜。"
"你好,我不是他才"我本想告诉这位穿着浅蓝色吊带裙,周身弥散淡雅清香有个犹太人颇大微勾鼻子的女生我旁边的这位才是黄乾华,发现他已走过去与那位正在看书的男生打招呼。
黄乾华直接拿起男生右手的那杯黄色液体,看来黄乾华与这位男生早已相熟。看书的男生似乎没有察觉自己手中的酒已经被黄乾华倒进了口中。酒刚入口还未入喉,黄乾华立马就把那口酒吐到那个杯子里,并把杯子塞回看书的男生手里,朝马婷菲说:
"你家的酒有点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呢"
黄乾华扫视了一眼周围,指着黄色的红木矮桌上的一瓶轩尼诗,说道:
"这瓶xo不应该这么淡。"
这是看书的男生抬起头,看到我们后,他放下了书,把杯子塞到黄乾华的右手,推了一下挡在方矮桌前的黄乾华,重新拿了个杯子,倒进了近半杯,塞到黄乾华的左手,说:
"试试这杯。"
双手各拿一杯酒的黄乾华显得有些滑稽,马婷菲说:
"吴伟中只顾看书,刚才那杯酒里面的冰块都融到酒里了,味道不变淡才怪。"
他是黄乾华的高中同学。吴伟中长得有几分像黄乾华,虽然没黄乾华帅,比起黄乾华时而纯净时而尖锐的眼神,他眼神始终呈现出的是英锐而深邃。
"想不到他还挺懂酒的呢"育琳娜接着看着我说:
"那你就是江诚了,对吗"
"在两位美女面前即使不对我也只能说对了。"为了让自己在这陌生环境里看起来不显得那么拘束,我竟可耻地拍起马屁。
"呦呦呦谁拍的马屁这么响,游戏玩不下去喽。"坐在长沙发的三人突然都停止了游戏,看着我们。说这句话的是脸面辽阔身材健硕坐在康复右边的男生,他此时已抄起了一瓶可乐灌饮起来。
"你好,康复。"神采奕奕面容干净的康复看了看我,看了看黄乾华,自我介绍道。
"路尚德,是我。"喝了一口可乐后,脸面辽阔的男生说。
"大家好,我叫江城。"我环视一眼,自我介绍道。
"大家都叫我林业,你也可以叫我林业,其实我的本名就叫林业。"坐在康复左边右眼下有颗老鼠屎大小黑痣身形瘦小的林业说。
"好好笑呀刚才林业这个自我介绍真幽默。"马婷菲边笑边鼓掌说道,但是谁都听得出她的语气是说这个自我介绍不好笑。大家听到马婷菲说这句话后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位叫黄乾华,我高中同学。我叫吴伟中,他高中同学。"这位在看书的男生指完黄乾华又指向自己,指完自己又指向黄乾华边说。
“你也是福建人”
“福建福清。”
育琳娜看了看黄乾华,然后说道:
"我叫育琳娜,芳邻二十一周岁,还是十七岁那年的模样。"
"面目可憎,刁蛮无理,尖酸刻薄,庸容肿胀。"路尚德在育琳娜说完"模样"两个字后快速地接上了这次贬义词,使听上去育琳娜十七岁的年华竟是如此恐怖。
"路尚德你这个猪头,不想活了么"身穿连衣裙的育琳娜怒斥着路尚德同时人已飞奔而去,看样子路尚德那辽阔的脸面极有可能在育琳娜刁蛮地撕扯下多出几亩面积。
路尚德驾轻就熟地跃身而起,与育琳娜在沙发周围捉闹。我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诶我拖鞋拿去了"吴伟中寻视沙发下,边说。
这时候我意识到原来他们都有拖鞋穿,育琳娜、马婷菲、路尚德、康复、林业、黄乾华,咦黄乾华什么时候穿上了拖鞋哈哈吴伟中掀起了沙发下的绒毛地毯查看拖鞋是否跑到里面去,黄乾华没有理会他,事不关己似地泯了一口酒。黄乾华的伎俩被马婷菲看破了。马婷菲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哈哈"笑着,别人都以为她在笑吴伟中,因为其他人不会想到我们俩上来时就没有穿拖鞋。但当吴伟中寻视到我的脚边再转瞧到黄乾华的脚下,他立马就明白了。令我意外的是了明真相后的吴伟中并没有"拆穿"黄乾华的"伎俩",他腮边扬起一丝笑容,又捧起那本书由坐到躺于沙发上看起来。我记得他当时看的那本书是灰色的封面,封面上除了灰色就只有灰色,没有书名。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路尚德拿着一根细长笔直的红木筷子敲打在装有十几只青节虾的瓷盘上,碰响发出的声音清脆铃亮,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路尚德张嘴道:
"铛铛铛我名叫九江,九是九洲的九,江是江湖的江。好"他说了一句后给自己先呐了声好,接着道:"铛铛铛今日路过贵宝地,带来糖果有八粒。"说着路尚德左手真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果,摊放在洁净的玻璃桌上,仔细一数,果然是八粒。
吴伟中放下了书,马婷菲和育琳娜挤坐在长沙发两边,黄乾华站在窗口,面朝路尚德,点燃了一根烟。吴伟中把身前那瓶轩尼诗放在了玻璃桌上,看着我指了指那张浅土黄色的方矮桌示意我可以坐在那边。这张方桌说是张桌子其实既不够高又不够宽,如果说是张凳子,哪里有这么宽的凳子管他的,我看大家都臀有坐所,便不客气地坐在了这张方矮桌上。除了黄乾华和我没见识过路尚德这种走江湖把式,他们几个一定都见识过他的表演,康复和林业虽表情带笑但还显得冷静,马婷菲和育琳娜听路尚德说一句就笑声应和鼓掌叫好,仍沉浸其中。
路尚德右手没停,左手抓完糖果又跟敲起来,接着道:"铛铛铛糖果有八粒,皆是仙丹裹着蜜;九江今日到此来,送来仙丹予诸位。铛铛铛仙丹之内有乾坤,本是天机不可露;仙人此次下凡来,偏把天机露一露;铛铛铛仙丸这两粒,身能发热腿可立"说着边把红色糖衣的两颗糖果放在一边,接着敲唱道:"铛铛铛仙丸这两粒,身可漂浮任你去。"说着边把绿色糖衣的两颗糖果放在一边,接着道:”说完了这粒,”笔直的长筷指了指红、绿糖衣的糖果,"再说这粒,”指了指剩下颗黄色糖衣的糖果,"铛铛铛仙丹裹着蜜,产自意大利,大家拿去吃,不必跟仙人我客气。"
"好"这声好是大家一起喊得,路尚德抑扬顿挫的敲盘诵唱得到了大家集体赞扬。他放下两根笔直的筷子,欣慰地掰开一条青节虾虾壳,愉快地将虾肉放进那张大嘴里满意地嚼动起来。
"大家有没有听懂"林业问道。
"哈哈没有。"育琳娜答道。
"都鼓掌叫好了竟然不知道人家说什么"林业把桌上的八颗糖果一个个拿起,放进了从玻璃桌下抽拿出的黑色垃圾袋。他接着说道"糖果有八粒,两粒身能发热腿可立,两粒身能漂浮任你去,接下来粒产自意大利,说的是其中红、绿颗糖果的功效和另外黄色颗糖果的产地,我说的没错吧。"林业朝路尚德说道。
"没错,现在的程序好像应该交给这间房子的主人宣布了。"路尚德边说边剥开了一条青节虾的壳。
"现在大家每个人从这个袋子里面拿出一个糖果,两个拿到红色糖果的人当着大家的面把糖果吃完后必须一起被关在洗手间一小时。拿到绿糖衣糖果的人当着大家的面吃完后也必须被一起关在另外一间洗手间一小时。拿到黄色糖衣糖果的自由活动。"马婷菲说完看了看我和黄乾华。
黄乾华吞吐的烟雾有一部分被凉风拂入室内,我一直担心他们会有人对黄乾华在室内抽烟的不良行为表现出鄙夷之态,还好没有,就这一点来说他们果然如黄乾华所说的,和其他富二代不一样。
黄乾华走向玻璃桌前,将已近燃结的烟头扔进那杯他吐出口的酒中。烟头坠落入热辣的酒水,“呲”地一声,星火没灭,烟蒂微微膨胀。他没理会马婷菲,示意我起身,我不知所以,服从命令站了起来。黄乾华把这张尚存留我屁股余温的方形矮桌双手捧起,将它倒转过来,底朝天,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张小方桌竟然拿来摆放东西"
"桌子不用来摆东西,用来做什么呢"马婷菲说。
"它曾是一张桌子,现在却是一段历史,一件艺术品。"黄乾华说。
康复朝吴伟中望了一眼,又望向黄乾华。
"这是件古董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呀"我心里正想问又担心受到他们内心嘲笑而没说出的疑问被育琳娜说了出来。
"黄花梨方形榻桌,这么纯匀恰到好处的包浆现在的手艺人已经做不出来了,更不用说整张桌子的造型透露古意,这种雕花只有明代的达官显贵才能用得到。"
当时我坐上这张桌子的时候虽不知道这张不起眼的矮桌是件古董,却有意识到它一定价值不菲,我这个猜测来得直接而简单这是马婷菲家的木桌子。他妈的,如果我所料非虚,吴伟中其实是有意让我坐上前移动它以吸引黄乾华的注意,尽管我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
康复听完黄乾华的一番论述露出满意的笑容,却调侃地说:
"伟中说你黄乾华做什么都不拘一格,没想到用一张古董桌摆放东西就让你大惊小怪。"
"如果是我自己来用自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也能这么潇洒。"
"狗眼看人低。"育琳娜尖酸地说。
"难怪你经常仰视着看人。"黄乾华放下了矮桌回应。
育琳娜一时语塞,这个时候如果换成路尚德或者林业,她可能已经捋袖抡胳膊要"教训"他一顿了。
从那一晚那句话起始,育琳娜和黄乾华结下了"梁子"。一找到讥讽黄乾华的机会育琳娜一定不会错过,可惜的是每一次的交锋都让黄乾华既机智地又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按照偶像剧的情节走向,这两个人最后应该是会擦出火花的,我心怀期待。
"分糖果吃喽,小朋友们。"马婷菲拿着那个黑袋子在大家面前晃动着。
"我先拿。"康复说。
马婷菲将袋子口收紧,仅露出一个足够容纳拳头伸进的小口,一眼望去小口漆黑,要先看上一眼再拿作弊是不可能的,马婷菲抖了抖袋子令八颗糖果均匀散开。
康复伸手入袋,拿出一颗握在掌内。
"拿出的是什么"育琳娜说。
"等你们拿出来再看,留个悬念。"康复回。
"接下来谁"马婷菲抖了抖袋子,袋内糖果跃跃欲出。
"最后一个留给我。"仍捧书在手的吴伟中朗声道。
我、马婷菲、育琳娜、黄乾华、林业、路尚德先后抓出糖果握在掌内,袋中剩下最后一个。
"那就一起摊开手掌揭晓谜底吧"康复把手伸出。
我们前后展开手心,每个人的抓到的糖果糖衣颜色明摆眼前:我和育琳娜抓到了红色糖衣的糖果,路尚德抓到绿色糖衣的糖果,黄乾华、康复、林业和马婷菲抓到黄色糖衣的糖果,剩下袋中属于吴伟中的显然就是绿色糖衣的糖果了。
结果一出来黄乾华、康复和吴伟中面色淡定,林业和马婷菲看着路尚德和育琳娜露出狡邪的坏笑,育琳娜脸色泛红剥开红色的糖衣,把糖果塞进嘴里,刻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吃吧"吴伟中将书放在一旁,跃身而起,从袋内拿出裹着绿色糖衣的糖果,剥离糖衣,含在嘴内。
吴伟中跃身而起的时候其他人都剥开了糖衣,两指捏着圆润巧小的糖身,放入口中,与此同时,我发现育琳娜斜睨了我一眼。
"进洗手间,锁门的干活。"林业有点幸灾乐祸地推路尚德。
"eonbaby"路尚德左手伸出邀请舞伴的手势朝向吴伟中,其宽广的脸庞浮现了一丝坏笑。
吴伟中也不含糊,右伸手搭上路尚德的左手。路尚德抬起吴伟中的左手,靠近嘴巴轻轻一吻,发出夸张的亲吻声,俩人并行朝寝室内的洗手间走去。
育琳娜脸色愈加彤红,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所措,慢慢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
"我们也要走了吗"
"难道还等他们把我们抬进去吗"育琳娜回道。
“新郎新娘入洞房威武"林业喊叫道。
"什么跟什么呀"马婷菲说道。
"该不会真得我们抬进去吧"康复说道。
当林业把路尚德敲诵糖果功效重述一遍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猜到这红绿糖衣下是什么样的糖果了,现在周身冒热,更加坚定我的猜测无疑。我相信育琳娜此时的感受与我是一样的。我和育琳娜同时走向了书房旁的洗手间,实事求是的说是育琳娜先迈的脚,那时我突然内心无耻地偷偷一笑。
我们走进这间十几平米的洗手间,育琳娜把门反锁,按下洗手盆上的水龙头,打开淋浴的喷头,任水"哗哗哗"流淌。接着她拂起裙摆脱下与吊带裙同为浅蓝色的内裤坐在了马桶上,无视我的存在,撒了一泡尿。尿水激射而出喷撞马桶瓷壁发出的声响与"哗哗哗"的水声混杂在一起。
"你要不要撒"她撒完尿穿起内裤,人站在了淋浴喷头下,对我说。
水仿佛溶解了育琳娜浅蓝色短裙,育琳娜起伏有致形体优美的身姿此刻完完全全摆在我的眼前。我哪里还有尿可撒,此刻应该做的事决不应该是撒尿。我朝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我一眼,她似乎发觉我的眼神显示着等待,我觉得她迷离湿润的眼神显示着默许。事实是,我俩人眼神都显示着饥渴。我朝她走了过去,我们激吻了起来。育琳娜,她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其实我又何尝能克制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我也要假装不能呀。她使劲抱着我,我使劲摸着她。我们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自己摊落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我的手本能地游离在她温热的身上,自臀部向大腿,自大腿向臀部,自臀部向腰间,自腰间向上温揉她的乳房。这是一对看起来不大却坚挺的乳房,在有限的空间里看起来很饱满,它们和育琳娜一样骄傲,一样自信,充满了对世俗的偏见,迷人、娇艳。本来我只是想摸摸她屁股揉揉她奶子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按奈不住,将她在洗手间就地正法了。
那晚我们从洗手间出去后,只看到吴伟中和路尚德横七竖八躺在沙发、地毯上,玻璃桌上食物散乱,那盛有黄乾华吐出酒的杯中,漂浮着五六根节烟蒂。空气弥漫着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精气味。查看整栋房子,其他人不见踪影。我看着同样身裹浴巾的育琳娜,说:
“他们哪去了”
“我不知道。”育琳娜拉向我的手,接着说:
“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到隔壁那间房内再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我咽了口口水,随育琳娜走进了隔壁的客房,反锁了门。真没想到那颗该死的药丸药效竟如此持久。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下午点,育琳娜的体上淡雅的香味犹在身旁,人却已离开。我打开门就看到了黄乾华拿着已将吃完的一块三明治,我的肚子看到这块三明治“咕噜”作响,肚子命令嘴巴朝黄乾华说:
“给我也来一块。”
黄乾华把剩下的三明治一齐塞进口中,眼睛打量我身裹浴巾头发蓬乱的造型,嘴角露笑。
“昨晚你们去哪了”我接着说。
“去给你买衣服了。”
我洗漱完毕后,黄乾华真的给我拿来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我把自己仍湿漉漉的衣服扔进装新衣服的袋中拿回了学校。马婷菲本要送我和黄乾华回学校,被黄乾华拒绝了。
“昨晚你们去哪了为什么早上哦,不对,下午只有你出现在马婷菲家里,是不是昨晚你们也”我倚靠在地铁座椅,对黄乾华笑道。
“再过几天你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后来黄乾华也没说那天晚上他们到底去哪里,干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晚他们干的事一定与后来我们一起干的那些事一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