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载着陆翼天一行人一路东去,红龙何等神武,双翅一震,就飞出数千数百丈,真如疾风一般,比之闪电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红龙虽然能飞,但是也需要休息,绝不能一直不断地飞下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陆翼天总叫小红飞得高高的,到了要休息的时候,才俯身下去。
陆翼天在半空中便收了小红,双臂紧紧抱着陆翼羽,四人下坠下去,倒也没什么损伤。毕竟除了陆翼羽,这三人都是当世的高手。
“快瞧瞧,我们上了通缉令啦!”欢公子低声道,陆翼天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城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通缉令,上面画着他们四人的肖像,画像倒是挺像,只不过在他们的眉眼之间都加了几分煞气,显得他们凶恶狠毒,一看便是通缉犯。只见那通缉令上写着:“此四人,姬欢、陆翼天、刘芝莲、陆翼羽,皆是我楚国之奸犯,此四人屠我大楚八大法侯,自身却也受伤不轻。世人见者诛之,大楚皇帝重重有赏!”
陆翼天苦笑道:“怎么,居然和芈旅结下了梁子?”
姬欢道:“那也不至于,这上面写着‘大楚皇帝’,实际上是个托辞,真正要杀我们的,是楚国政府的其他人员。倒是与芈旅没什么关系。芈旅是不在乎任何皇级以下强者的生死的。”
陆翼天心下稍稍舒缓,心道得亏没有真的让法帝强者动怒,不然可就死无全尸了。
姬欢低声道:“我现在元力差不多恢复了,我们找一处偏僻地方歇息一会,给小羽找些吃的来。此处不宜久留。”
陆翼天缓缓点头,嘱咐道:“你们先走吧,让小红跟着。我能找得到她的。我去弄些吃的。”
姬欢点点头,转身和他们走了。陆翼天一人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却觉得心下凛然,觉得全天下的人仿佛都成了敌人一样。随意找到一个包子铺,凑过去对那老板道:“老板,拿几个包子。”
那老板一见陆翼天相貌,当即大惊失色,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
陆翼天笑笑:“我可不是那通缉犯,这么些天已经有许多人把我认成那通缉犯了,都想把我正法,送给官府领钱呢!可我要有他那么大的本领,早就飞到天上去啦!怎么会在这买包子?”
那老板一听也觉得有理,天下长相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再看画像上的通缉犯凶神恶煞,这个少年却浓眉大眼,亲善可爱,怎么也不像是那通缉犯,不由得宽心,卖了几个包子给他。
陆翼天长舒一口气,心下大为庆幸,但也知道不宜久留,脚下脚步加快,很快便走出了这个小城。
陆翼天给妹妹吃了包子,也给红龙喂了几个,这才再次启程。在红龙背上也无事可做,陆翼天抓紧炼化手中的灵魂,一个个的吸收了,却觉得魔法师的灵魂虽比常人的能量多,却终究不及同级的驯兽师。这些灵魂之力加起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兽王的灵魂之力罢了,再去掉一些糟粕,最后陆翼天吸收走的灵魂之力并不很多,可即使这样,也助他成功从二级突破到了五级的兽王。突破虽大,但是却必须稳定。
红龙一路转折,从楚国转到吴国境内,又从吴国一路飞到吴国东海岸,休息一阵之后,振翅一飞,居然在大海上连飞五天五夜,终于到了芜明岛。
“这便是芜明岛了?”陆翼天翻身跃下小红的后背,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芜明岛。
芜明岛果真名副其实,一片荒芜,实是荒凉无比。陆翼天一行人刚在芜明岛的岛边站稳,一望下去,只见脚下是无边的沙滩,却一株绿色植物也看不到,一点生气都没有。天是黄的,地是黄的,甚至好像湛蓝的海水也改了颜色,也成了黄的了。陆翼天虽然在海边,可嗓子眼里却泛着一股干干的意味。果然没有人愿意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岛屿。虽然面积挺大,但是却一点价值也没有,不怪吴齐两国政府一点也不在意。
陆翼天试着探出一步去,只觉得脚下硬硬的,尖尖的,好一片毫无生气的砾石沙滩!
陆翼天叹口气:“若非我们功力太浅,怎会被逼到这般境地!”
陆翼羽也没了往日的活泼,道:“二哥,这地方会有吃的么?”
陆翼天道:“说不准啊,我们走吧!再向里面走走吧。”
可是再怎么向里走,总是一片戈壁,一片荒凉。天色渐渐晚了。太阳也偏了西,芜明岛的夜晚真的冷,陆翼天四人找了个山洞,随意住下。
“如果有野兽,可以吃肉的,如果有野果,也可以吃的。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却不免要饿死在这儿。”陆翼天黯然道。虽然他和姬欢、刘芝莲可以坚持一月不吃不喝,但是陆翼羽功力尚浅,而且一个月过后,他们也是要吃饭的。眼看这里没有任何生机,陆翼天简直就想快些飞回去。
“最奇怪的却是海岸边居然没有任何的鱼。”刘芝莲蹙起眉头,“难道这芜明岛当真是没有任何生机?就连鱼儿也靠近不得?”
陆翼羽已经打了个寒颤,道:“二哥……这岛有些奇怪啊。”
陆翼天道:“怕什么,若真的挨不过,我们就算是要被天下人追杀,也必要回去大陆。二哥向你保证,就是二哥死了,你也不会有事的。”
陆翼羽开始抽泣,道:“二哥,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们,还有大哥,爹妈他们,可以一起开开心心地……”
话未说完,陆翼羽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味地呜咽。
陆翼天看着黑下去的天,站起身来,道:“这地方连木头都没有一点,生不起火来。却麻烦得很。天冷了,我们该怎么办?”
陆翼天一行人就此来了芜明岛,可芜明岛居然是这么一副光景。这倒是令他们没有想到。再怎么荒芜,也不至于到了这种程度。来了芜明岛,与呆在大陆相比,究竟哪个更凶险些,谁也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