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繁华,就连五品审议郎,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府邸。李图和李惭恩住了进来,一时间,倒也没有丫鬟什么的。“
大人,我看这次让你去刑部,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惭恩忧心忡忡地开口。
“既来之,则安之。当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不出错,谁也无法奈何我等!”
李图冷静地开口。次
日,李图正式前往刑部办公。刑部就在中央大街一侧,总共有五个衙门口,分别五个审议郎坐镇,凡是京城之中发生的争讼之事,都在这里解决。一旦发生了大案,也是由刑部去查。
走进属于自己的审议衙门,入眼看去,却是乱糟糟的,七八个衙役有的在院子里面乘凉,有的坐在台阶上喝茶,还有一个躺在太师椅上看着什么书。
李图目光一沉,这哪儿还有半点衙门的模样。“
你们好大的胆子,新任审议郎李图大人到了,还不速速来接驾!”李
惭恩顿时瞪眼怒喝。顿
时,这群衙役都看了过来,但是看到李图之后,没有丝毫色变,只是懒懒地聚集了过来。
“见过审议郎,小的叫李兵,大人请入内歇息,秦主事还有些时候才来衙门,一时半会不能开堂。”
为首的衙役开口,眼中可没有多大的敬意,反而对那“秦主事”马首是瞻!主
事,也差不多相当于师爷,主要是协助审议郎判案。
因为审议郎水平良莠不齐,很多时候,审判大权都旁落在主事手中。很
多时候,审议郎还得借助这些老狐狸的,所以,主事也是衙门里面半边天。尤其李图这种新来的官吏,就连衙役也对他三分轻视。“
本官既然来了,现在就给我开堂!”
李图沉声开口,顿时这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李兵皱眉道:“大人,秦主事在的时候,都是让我们午时再开堂,免得刁民烦扰……”
“你叫李兵是吗?从现在起,你可以不用来衙门了!你被革职了!”李
图直接开口,脸色十分冷漠。闻
言,李兵顿时脸色一变,道:“什么?大人你……”“
没有听到审议郎大人的话吗?你被革职了,滚!”
李惭恩当即沉声开口,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李兵的衣领,直接向后一扔!
“嘭!”
李兵直接落在了衙门外,哀嚎起来。
“你……李图,你这个狗官,你会后悔的,你敢革职我……”
李兵爬了起来,气愤无比地开口。“
侮辱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刁民李兵,立即拿下,重责三十大板!”
李图冷冰冰地开口,顿时,其他的衙役脸色都十分难看。“
还不去?想被全部革职吗?”
李惭恩立即沉声开口。“
我们去,我们这就去……”顿
时,这群衙役宛如被浇了一盆水,立即反应过来,个个都是怕了,急忙冲了出去,这一刻也顾不上平日里的交情,将李兵压了进来!
李图上了公堂,道:“刁民李兵,胆敢侮辱本官,重责三十大板!”李
图冰冷开口。
其他衙役面面相觑,忽然一个衙役开口求情,道:“大人,李兵一时糊涂,您就放了他吧,三十大板,能打出人命啊……”这
一刻,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这
个李图,和之前的那些官儿不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好欺负的!
“惭恩!”李
图直接开口。
顿时李惭恩夺过旁边一个衙役的杀威棒,痛打在李兵的屁股上。
“啊!”
“不!”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李兵被打出猪叫声,那叫一个凄惨,旁边的人,都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了。李
惭恩下手有分寸,自然不会打死。终于,三十大板打完了,而李兵屁股都开花了。
“拖下去!”
李图冷声开口。两
个衙役颤抖着上前,将李兵拖走。“
李图,你这个酷吏……”李
兵临走,口中都还充满了恨意。
“所有衙役,都给本官听好了!从今以后,谁敢再不尊号令,懒惰怠慢,李兵便是你们的榜样!”
李图冷声开口。
对付这些老油子,必须下重手!“
谨遵大人号令!”
众衙役齐声开口,再也不敢怠慢了。“
开堂待案!”
李图开口,顿时众衙役纷纷动作起来,悬了开堂牌,架上鸣冤鼓。等待审案。而
大街之上,来往的百姓行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意外不已。
“哟?这衙门口,向来是日上三竿才开门,太阳一斜直接闭。今日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早就开堂?”“
嘿,不知道这个老爷发什么疯,别的四个堂口,都还没开门呢!”
“据说啊,刑部来了个新官儿,新官上任三把火,装装样子而已。”
来往的百姓都是嘲讽地开口,觉得这十分新奇。
“这李图,还真是个够狠的!”“
哼,现在狠没有用,一等到秦主事来了,有的是办法治他!”
“对,有了案件,还不是得靠秦主事和咱们这帮兄弟?到时候,他会开口求人!”
这些衙役也是窃窃私语,个个都有些咬牙切齿。虽
然畏惧李图的威,但这些衙役心里并不服。“
嘭嘭嘭!”就
在这个时候,几个人突然冲了过来,敲响了鸣冤鼓。
击鼓鸣冤。顿
时,衙役们纷纷脸色一变。而
大街上,此刻人来人往,看到有人击鼓鸣冤,很多人聚集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大早上的就有人报案?好像是司盐局的人!”
“司盐局总管盐巴买卖,乃是官家生意。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个新来的审案老爷,走,看看去!”不
少人围了过来,候在衙门外面,等着看热闹。
“何人击鼓鸣冤,立即上堂!”
李图当即开口,所有衙役列队。
“威武——”随
着一阵跺脚声,正式开堂审案。
李图抬眼,立即看到了一个圆胖的锦衣中年人,和三个短衣外地人走了进来。
这三个短衣外地人,每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包裹,一脸的愁容,而胖中年,却是一脸的冷笑。“
尔等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李图开口。“
嗯?秦主事今日不在吗?”这肥胖中年人往上看了一眼,意外了一下,但是心道这衙门自己这么熟悉,应该都是一般无二。当即道:
“大人,我是司盐局的周天正,我要告这几个外地来的毛贼,他们偷了司盐局的盐!”顿
时,几个短衣汉子急忙辩解道:“大人,不是如此啊,这些盐巴,是我们付了钱的,我们准备带回乡里,没有这些言罢,下半年相亲没都没有吃的了!”
而其中一个,更是眼尖,认出了李图就是之前和他们一起进城的官员,当即大呼道:“大人,您是个好官,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是穷苦的山里人,不是什么大富商。”这
三个汉子都眼巴巴地看着李图,他们从穷乡僻壤来,在京城半点关系也无,只能寄希望于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