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赤虎双手使劲地拉着松本的领角,把松本的身体都拉离了地面,因为太过于用力,导致赤虎手上的青筋暴起:“伊藤峻被人杀?,他什么时候来港岛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咳咳咳!”衣领勒住松本的脖子,松本艰难地咳了两声:“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最严重的是,现在外面都谣言社长是被你杀了的。”
赤虎听到松本的话,吓得双手一软,松本跌倒了地板上,此时,赤虎的脸色比松本憋红透不过气的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会这样?”赤虎脸色几乎是狰狞地叫道。
“暂时还不知道情况,只收到消息,社团总部的大部分社员已经开始来港岛,长老团半数以上的长老带队。”松本红着一双眼睛:“赤虎君,你要尽快想出对策,他们可能下午就能抵达。”
赤虎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别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手下的死忠分子也不少,其实大部分还是得靠社团的力量,长老团抵达港岛后,可以预想得到,都不用动手,他手下的人根本就不敢抵抗长老团的意志。
“快,快派人去查,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是岛田,不、不不,岛田没有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人?”赤虎眼睛瞪得大大,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
“社长在登陆的码头被杀,身上被打了四枪,同行的二十几名精英好手全部遇难,现场没有留下,哪怕一具对方的尸体,可能是伏击。”松本说着咽了一下口水。
伊藤峻手下的那一群人有多厉害,赤虎非常明白,可就是这么厉害的一群勇士,竟然被对方消无声息地就抹杀了,从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的他这一次真的怕了,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暗处,背后的汗毛炸起,有一种被黑暗中的猛兽盯住的恐惧。
“立刻派人去查,不管花多少钱、多少代价,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找到有利于我们的证据。”赤虎本能地察觉到今晚的时间最关键,那只黑暗中的黑手一定还会再出手。
“嗨!”
松本走出房间之后,赤虎脸皮都还在颤抖着,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长老团的人不可能那么笨,我虽然不听伊藤峻的命令,但是犯不着杀了他,而已也没哪种不留活口全歼的本事。”徐sir还没怎么发力呢,赤虎几乎要崩溃了。
……
“袁署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李魁询问道,因为这个案子跟赤虎有关系,李魁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
袁浩云看了苗志舜一眼,苗志舜微微点了点头,袁浩云答道:“从现场的战斗痕迹与子弹来看,凶手是一个七人组的小队,应该是老团队,他们的配合非常地默契,枪法未必极佳,但是每一枪射击都极少做无用功,可能是外国雇佣兵,我们港岛的罪犯资料库没有这样的七人小组。”
李魁点了点头,转头向身边的助手打了一个眼色:“回总部查一下国际上相近的七人组犯罪团伙。”
“YES!SIR!”李魁的助手敬礼道。
“一锋,你有什么看法?”李魁向蹲在地上认真检查尸体的徐一锋招手问道。
“李sir,现场虽然有赤虎行事风格的痕迹,但是我觉得赤虎不够动机杀伊藤峻,杀了伊藤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赤虎不像是那么蠢的人。”徐一锋报告道。
这就是李杰高明的地方,他不会在案发现场留下赤虎的信物这种老套的手法,只若隐若现地透露赤虎的信息,表面上看不出这案子跟赤虎有什么关联,但是有心人一查,立刻就能联想到赤虎身上。
苗志舜听到徐一锋的分析也抬头惊讶地看了徐一锋一样,不愧是徐一凡的儿子,徐一锋不在意案发现场的小细节,直接从大的方向上去追究,小小年纪大局观便已经很不错了。
李魁赞同徐一锋的看法,但是他现在需要这个案件跟赤虎有关联,才不会浪费精力去查这个案子的动机是什么,这个好机会要把握住,李魁立刻让人散布消息,伊藤峻就是赤虎干掉的,好让赤虎手忙脚乱自露破绽。
“喂!你们干嘛?没看到这里是警察的封锁区吗?”两名军装警察喝叫道。
“不好意思两位阿sir,无意冒犯,我是第一侦探社的侦探,这是我的卡片,两位通融一下,我们的侦探社受委托人委托,要查一下这个案子,我就绕在外围看看,绝对不会给两位添麻烦。”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灰色风衣的家伙,都上带着一顶不合时宜的高顶帽子,手上还拿着一个更加土气的陶土烟斗,整一个福尔摩斯范。
两名负责看守犯罪现场警戒线的军装警察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家伙,明明一阵幼嫩的脸上,偏要画上两撇小胡子扮深沉。
“凌一航,第一侦探社的社长兼首席侦探?”一名军装警员看了一下凌一航的名片说道。
“是,正是在下,两位阿sir辛苦了。”凌一航说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两瓶功能饮料,递给两位军装警员笑道:“我就跟其他记者一样在外围拍照观看,绝对不给两位尊敬的阿sir添麻烦。”
两位军装警察相视一眼,凌一航没给他们犹豫的时间,两杯冰冻的饮料便塞入了他们两个的手里。
两位军装警察虽然没有什么表态,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两个家伙讨论式地互相聊天道:“明仔,枪战最激烈的是码头的西面吧?”
“嗯!”明仔警员嗯了一声。
“多谢!”凌一航已经闪走。
警方拉的警戒线实在太广,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找到重点,松本的悬赏可不止他一家侦探社,谁率先破了案子,五百万的悬赏就是谁的,港岛其他的侦探社全部都闻风而动了,凌一航必须抢占先机。
凌一航抬起长焦相机往警戒线里面猛拍照片,看着地上的大量枪械,眉头紧皱,做了一个遗传的习惯性动作,左手食指摸了一下鼻梁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