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广孝师徒面前的人正是已经被方士一门弃掉的邱芳,他现在全身上下在没有一点方士的痕迹。 zyoug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再也看不到好像他以前小广仁的影子。
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老和尚之后,邱芳冷冷的笑了一下,看着广孝、士戒二人继续说道:“大师的计划当中,是要挑起方士和释门的冲突。然后让朝廷偏向释门一方,借机铲除掉方士一门,是吧?不过这个老和尚还在人世的话,大师以为他会助你铲除方士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邱芳顿了一下。随后紧紧的盯着面沉似水的广孝,继续说道:“大师真应该知道一点释门在天竺,是如何与韦陀、婆罗门二教并存的。释门容得下的教派不少。也不会在乎多一个方士一门。”
“你现在应该在皇宫当中看着皇帝的,怎么还有闲心到这里来?”看了一眼邱芳之后,广孝冷哼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你是徐福大方师钦点的方士。当年我是他亲口断定要改投他教的,你呢?你是徐福大方师钦点,又是现任大方师的弟子。你又为什么要怎么做?”
“徐福大方师可以出海避祸,我一个小小的方士就不可以吗?”邱芳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况且广孝大师你是从那里看出来火山大方师视我为弟子的?良禽择木而栖,木头已经烂掉了,我还在站在上面等死吗?”
说到这里,邱芳又冷冷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我是来向广孝大师通禀,皇帝刚刚让宫内的内侍调出了当年武帝查抄方士一门的典。我在典当中做了点手脚,算起来不用多久皇帝就会宣召这些和尚入宫,广孝大师要早做准备……”
说到最后的时候,邱芳已经开始催动五行遁法。几乎就在他最后一句话说完的同时,邱芳人已经消失在了广孝和士戒的面前。
看着邱芳消失之后,广孝的脸上还是阴晴不定。他解开了老和尚身上的僧衣,随后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将指尖鲜血滴在老和尚的伤口处。同时另外一只手按在老和尚的后心。将自己的术法灌输到了迦叶摩的身体当中,助老和尚的伤口慢慢愈合。
直到现在,士戒还是不明白自己师尊是什么意思。这个老和尚明显就是一个绊脚石。留他活着只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自己这才想要了结迦叶摩,顺便将罪名加到方士一门的身上。
这个想法在士戒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迦叶摩和广孝进宫为皇帝讲解佛法的时候。邱芳过来看他。还是这个人几句话说动了士戒的心思,当下权衡利弊之后,才有了杀死迦叶摩嫁祸方士一门的想法。没想到动手的时候,正巧被广孝看到。被自己的师尊拦了一下,老和尚才没有命毙当场。没想到广孝竟然这样的费尽心力去打救
看到了老和尚身上的外伤已经消失之后,广孝回头看了士戒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还需要我亲自和你解释吗?迦叶摩不死,他便永远是挡在你们面前的盾牌。崩塌方士一门的恶名便落不到你我师徒的头上,方士一门也好。朝廷也好自然由他面对。
他死了我就要冲在前面,到时候方士一门不是灭在释门手中,而是毁于我广孝之手。就算得了徐福提升术法的手段又怎么样?士戒。你真的以为广仁、广义和广悌真的会跟着方士一门去陪葬吗?从方士一门消失这一天起,你我师徒便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今天邱芳和你说过什么了吧?他和你我师徒不一样,邱芳是另有目地,他与你我同船不同心。你中了邱芳的计了……”
这几句话说完,士戒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他缓过来一口气之后,看着还是没有睁眼的老和尚,顿了一下之后,说道:“弟子犯的错自然还是弟子来弥补,既然邱芳能演苦肉计,士戒也可以。我自断一臂给他们演一出戏…”
“迦叶摩醒过来的话,要自断一臂的也是我。”广孝怪异的笑了一声之后,突然俯下了身子,在老和尚的耳边轻声说道:“师父既然已经醒了,还不睁眼准备偷听多久?既然你要偷听,那就不需要醒过来了……”
说话的时候,广孝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老和尚的头顶上。一丝怪异的术法顺着他的指尖到了迦叶摩的脑中,一阵震荡之后,老和尚都感觉到疼痛。他意识已经模糊起来,随后,迦叶摩的眼睛微张,嘴巴合不拢的张开一道缝隙。口涎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看到了自己释门师父的样子。广孝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对着身边的士戒说道:“去和执迷沅师叔祖说,迦叶摩大师突然中风,请他快找郎中来……”
士戒跑出去之后。广孝看着已经做不出来任何表情的迦叶摩。叹了口气之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几乎就在白马寺乱做一团的时候,皇宫里面传下圣旨。召白马寺主持迦叶摩,执迷沅和广孝三位高僧进宫,不过看到了迦叶摩老和尚已经中风。执迷沅大和尚又说什么都不肯走,一定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的师兄。最后只能是广孝一个人跟着传旨官到了皇宫当中。
广孝进宫的时候,皇帝刘炟已经知道了迦叶摩老和尚中风的消息。不过他这次主要是见广孝和尚。老和尚来不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和以往不同,这次刘炟直接在自己的寝宫召见的广孝。
广孝在内侍的引领之下进到了寝宫,就见刘炟坐在皇帝的御榻上。他的四周都是散落一地的竹简。四周虽然站着侍候的内侍和宫女,却没有人敢上前收拾这些竹简。
到了广孝进来之后,刘炟指着自己身边的一张蒲团说道:“坐这里。坐近点方便说话。”
等到广孝施礼坐好之后,皇帝继续说道:“迦叶摩大师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既然大师病了。那么白马寺的主持便由广孝禅师你来暂代。迦叶摩大师圆寂之后,朕再正式下旨封禅师你主持白马寺僧物。”
听了皇帝的话之后,广孝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和尚广孝刚刚在佛祖面前起誓,要放下僧职,专心照料我师迦叶摩的病情。我师的僧体一日不痊愈,广孝便一日不离我师病榻。”
“那也由你,你不做主持就让执迷沅大师暂代就好。”对于谁来做白马寺的主持,皇帝并不是太在意。当下,皇帝将手里的书简递给了广孝,顿了一下之后,说道:“这是当年武帝查封方士一门的典,朕一时睡不着,便把这些典找来催梦,想不到看了之后更加睡不着了……”
广孝装模作样的打开了书简,看了几眼之后脸色便难看了起来。上面写着武帝征和元年,各地都传来方士们巫蛊害人的案子。武帝查证之后,宫中便有景帝复生前来向武帝索命的诡异之事。后武帝查明,是方士一门留在宫中的方士所为,后来才有了武帝下旨诛灭方士一门的事情生。
看到了广孝表情的变化之后,皇帝冷笑了一声,随后对着面前的和尚说道:“武帝所遇之事,朕也遇到过。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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