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沈放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拳风掌影,杀气扑面。
沈放一脸冷笑,眸中的光芒极为尖锐。
“你负责,就怕这个责任你背负不起。”
身体微微一晃,迎着冲过来的黑甲战士们冲了出去,手向前一伸,残影一闪,陡然抓住一个黑甲战士的肩膀,一提一送,嘎巴,那个战士的整个手臂就一下子给卸了下来。
那人一声惨嚎,满脸冷汗地腾腾腾后退着。
沈放紧接着身体半旋,一记精准的侧踢。
咔嚓。
另一个黑甲战士的膝盖直接被踢折,一声惨叫向前扑倒,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然后又猛地一回身,一记反手肘击。
噗地闷响,肘力狠狠地捣在刚扑过来的那人脸上,将那人的鼻子都捣进脑袋里,仰天向后摔了出去。
再次转身脚抬起来下砸,将另一人踢起来的脚踩落下去,那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体前倾着跌倒下来,沈放一拳前送,砸到了那人的胸膛上。
咚。
这一记闷响差点将那人胸膛砸爆,如风车一样骨碌碌向后翻了出去。
闯进一群黑甲战士的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没有一合之敌。
噗通噗通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黑甲战士们就倒了一声,捂着胳膊捂着腿的,哎呦哎呦地叫唤个不停。
最后一个人被沈放一切掌刀斩在脖颈上,身体软软地在沈放身后扑通摔倒。
沈放拍了拍手,施施然地转头看向那个都教头:“你负责是吗,现在你倒是说说,你拿什么负责?”
那个都教头面无血色,不可思议地看着倒了一地的黑甲战士们。
那可是军中的百战精英,每一个都是从军队中挑选出的绝对精锐级强者,这么一会儿都没有坚持下来,被人家成片成片地撂倒了?
他感觉有些头疼了。
看来这个战猎可不光是大胆,还真有一身不凡的战力的。
“告诉我,你怎么负责?”
沈放一步一步逼近,那个都教头一脸苍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着。
“冯教头,站在那别动,我到要看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侯府大门那边哗啷一声打开,一个脸色阴鹜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面沉似水,他长着一只鹰钩鼻子,配合上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珠子,给人一种极为凶悍阴狠的感觉。
“副家主,我”都教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那位副家主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方才心虚的样子很是不满。
又转回头看着沈放:“年轻人,身手不错,哪里来的?”
副家主的语气阴森森的,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先别问我是哪里来了。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你们是想按我说的各退一步,还是打算继续赶尽杀绝,把人逼死。”
沈放也有些不耐烦了。
平南侯府的人一批一批地出来,他可没工夫陪他们没完没了地纠缠。
“好胆。”
鹰钩鼻子的副家主脸色一沉,森然点头,对沈放这种态度十分不满,“即便是在帝国的皇亲国戚中,有你这样胆子的也不多了。”
沈放没有答话,而是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这个副家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种人物一旦翻脸会比翻书还快,时刻都得留意他一手。
这个时候,冲向后边的府卫已经将那几个游猎又都抓了过来,拎在手里,冲那边的鹰钩鼻子施礼:“副家主,这些人,还送天牢吗?”
沈放脸色一沉,想要看看那个副家主要怎样处置。
那个副家主眼中冒出了杀气,说起来,平南侯府前闹出了这么些事,还不都是由这几个人引起的。
这么几条小鱼也能将这里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极为不痛快。
冷冷地道:“平南侯府是什么地方,这是军机重地,来这里闹事可以直接以军法处置的。
还送什么天牢,不需要地方去审了,咱们以军法来办,把这几个人直接给我杀了,然后我再去刑司那边报备。”
“是。”
方才被沈放打了耳光,那些府卫们正都憋着气,听副家主这么吩咐,都感觉扬眉吐气。
毫不犹豫,抽出腰刀就朝那几个游猎砍过去。
那几个游猎全身是血,方才挣扎中伤口已经又裂开了,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扭曲着,但是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怎么能挣得脱。
叮当。
火星四溅。
那几个府卫手中的刀哐啷声中落地,几人的胳膊震得失去了知觉一样,虎口处鲜血长流,而震掉他们掌中刀的小石块,兀自在地上打着转。
几人大吃一惊,还未有所动作。
沈放的脚步向前一迈,一记咫尺天涯,直接冲到了那几个府卫近前,青冥指连点连射,嗤嗤声中,那几人的肩全都被点得粉碎。
几个游猎挣脱了魔爪,发身发抖地聚到沈放身后。
沈放一侧身,将那几人护在身前,朗声喝道:“这几个人我今天还护定了。
喜欢杀人是吧,今天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怎样。”
他实已怒极。
方才的事都算意气之争。
雇佣人家后,不给佣金,这信是无赖,算是失信,人家过来讨要,你们打人算是欺负人。
他出头管这件事,你们要面子,想找回面子,这也算人之常情。
这些冲突还全在原则之内。
可是,方才你们竟然要杀人。
那些游猎怎么说也是杀过天魔的,是因为抗击天魔而受得伤,对于整个这一界都是立了功的,你们要杀这样的人,那所为已经不仅仅算是畜生了,那种所为与太古盟的匪人何异了。
那已经突破了这一界的原则底限。
这种事,他沈放不能忍。
你们就仗着这块牌子欺负人吗,那他就当着你们的面砸了这块牌子,到要看看,他能不能惹得起。
就以你们所行之事,原也配不得这块招牌。
眼中带着杀气,深吸了一口气,一道拳芒扬了出去,就如流星划破长空,淡青色的拳罡一瞬间就砸到了门楼上边的那块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