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心情不爽,你让我揍一顿,开心开心吧!”
莫闻打量了一下侯希白,然后目光在他手中的扇子上停留片刻,忽然开口道。
听着此言,船上之人脸se皆是一变,那儒雅的公子更是一合折扇,暗自运起全身的功力,“哦,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国师大人,大人竟要出手?”
莫闻却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朵,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丝毫未损,但莫闻却已借力飞身而起。
“老子要揍你,你就给我忍着,哪那么多废话!”
一只手掌已经朝着侯希白抓去,手指开合,指间颤动的轻响,让周围的人一阵莫名地烦躁。
侯希白强知其乃是生平所见的最强之敌,忍着耳中的不适,平心静气,手中折扇一合,朝着莫闻手上的穴道点去。
莫闻一阵冷笑,手一抖,整个手掌朝着那扇子拍去。
双方一碰,莫闻就感觉手上一股巧劲传来,侯希白竟要将用四两拨千斤之法,引开莫闻的手掌。
可惜就见莫闻手掌上猛然一股吸力传来,侯希白的真气宛如石沉大海一般全无作用,整个扇子都被莫闻按了回去。
侯希白也不慌乱,手一松,却是弃了折扇,反手一掌朝着莫闻打来。
此时莫闻人在空中,整个人前冲,眼看就要碰上侯希白手掌,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功法,竟然整个人在距离那一掌几寸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由动转静,竟然无迹可寻。
然后就见他猛地一拧身,让过了侯希白的手掌,反手一掌拍去。
这一掌又快又急,侯希白急忙脚一点地,身子后斜,整个人朝后滑去,可惜莫闻的动作更快,未见他如何用力,两人间的距离就猛地缩短,莫闻一掌拍在了侯希白的脸上。
‘啪’的一声,侯希白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眩晕,整个人让莫闻一下子打蒙了。
而见状莫闻更是毫不客气,也未见他用什么高明的招数,只是一拳一脚就侯希白撩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好打。
侯希白何尝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被打晕了头,下意识地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而莫闻见状打得更加起劲了,真可谓是拳拳到肉。
“国师手下留情!”
另一边化名秦川的师妃暄看不下去了,手中se空剑出手,朝着莫闻背后点去。
“没你的事,一边去!”
莫闻也不回头,回手就是一道六脉神剑。
那浑厚的剑罡让师妃暄脸se就是一凝,手中se空剑回挡。
当的一声,虽然拦下了这道剑气,但师妃暄整个人却被震退了数步,手中se空剑更是一阵低鸣。
而那边被师妃暄一打岔,侯希白也回过神来了,只见他双手猛地朝莫闻双眼插去,莫闻一仰头,手下动作下意识就是一缓,而侯希白趁机一推莫闻,拉开缝隙就抽身而出。
气喘吁吁地站在船头,侯希白依旧是那副翩翩而立的造型,只是此时他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眼角都在流血,这就让他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好笑。
可怜侯希白出身自花间派,就算是到死也保持那优雅的一面,这些动作、举止都已经被刻在骨子里了,但今ri被武功高上他不少的莫闻按在地上一顿好打,脸都肿了起来,像个猪头一般,再怎么风度翩翩也是无用了。
“国师手下留情!”
看着莫闻还要动手,师妃暄急忙一个闪身拦住侯希白身前。
“不知侯兄哪里得罪了国师,看在秦某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如何?”
莫闻看了她一眼,然后玩味地说道:“你谁啊?看在你的面子上,——秦川?听都没听过!”
师妃暄就是一滞,虽然她化名秦川,但谁不知道她是这代慈航静斋的传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吹捧的角se,她虽不在意这些,但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给面子之人。
不过她又不好发作,毕竟她化名秦川,人家说不认识也很正常,当即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在下是师妃暄,慈航静斋此代的行走,只是为了方便,才——”
“哦,慈航静斋的人啊!算了,看在那群和尚、尼姑人多势众的份上,今天就饶了这小子吧!”
那边莫闻却恍然大悟道,然后笑嘻嘻地对着师妃暄说道:“师仙子是吧,真是难得的稀客,请坐!”
哪怕以师妃暄的xing子,听了莫闻的言语也有些想打人的冲动,什么看在‘那群和尚、尼姑人多势众的份上’,而且根本就不听她任何的解释,要不是莫闻武功实在是太高,师妃暄又肩负着师门重大的使命,就算是不和莫闻拼命,师妃暄也绝对会拂袖而去。
秀眉微蹙,师宣妃还是依照莫闻所说,在船头的小桌旁坐了下来。
不过师妃暄忍下来了,那边侯希白却忍不住了,哪怕他再怎么心胸豁达,也受不了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打一顿的羞辱。
当即对着莫闻一拱手,朗声道:“今ri技不如人,希白认栽了,但ri后学艺有成,定然再来向国师大人讨教,以报今ri之耻!”他现在风度全无,这副造型再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当即就想捡起地上的折扇,跳船离去。
可莫闻却是一声冷笑,手一虚抓,伴随着一阵龙吟之声,那折扇就猛地飞入莫闻手中。
“国师这是何意?”
侯希白脸上一凛,隐隐有青筋浮现。
莫闻却是抓着那折扇微微用力,顿时将其拧成了麻花。
侯希白脸se极为难看,这折扇以jing钢为骨,扇面乃采天蛛吐的丝织成,坚勒无比,不畏刀剑,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拧折了,此人的功力当真深不可测。
而后就见莫闻冷冷地说道:“要是再看见你在扇子上画我的女人,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听着此言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莫闻突然动手,无论是宋师道、宋智,还是师妃暄都以为莫闻和侯希白是有什么过节,又或是处于打压师妃暄的目的,毕竟自那两人上船以来,这里话语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莫闻手中,师妃暄更是暗暗吃惊,以为莫闻乃是个城府颇深之辈,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原来只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已。
宋师道、宋智面面相觑,而师妃暄也是哭笑不得,以侯希白多情公子的名号,和那走到哪美女画到哪的习惯还真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xing不低。
那边侯希白则有些面容抽搐,真有些无妄之灾的感觉,但还是嘴硬着说道:“在下画那些美人可丝毫没有猥琐之意,只是淡淡的欣赏而已,国师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莫闻却瞥了他一眼,“有猥琐的意思,你还能活到现在?老子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看见我的女人出现在你的扇子上,见一次打一次!”
“那还请恕在下失礼了,这种爱好在下是不会放弃的!”侯希白就是一声冷哼,如果是之前莫闻和他好好商量,他或许还真会注意一点,但现在说什么也不可能了。
莫闻却是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放心,在下没有干扰别人兴趣爱好的习惯,只是希望侯公子身子骨能结实一点,在下可不是哪一次都这么好说话的!”
听着此言侯希白就觉得身子一寒,但还咬着牙一言不发,从船头跳出,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之中,再也没有出现。
由于这个插曲,众人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致,又聊了几句,就匆匆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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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下,莫闻坐在船头,一只脚搭在船外,手中拿着一小壶美酒,慢慢地品味着。
此时的他全无白天的霸道、嚣张,反倒显得安静优雅,让人看着就有几分亲近之感。
“在下能问国师几个问题吗?”
一个身影从船舱中走出,这是一身青衫的师妃暄,月光之下,她那身出尘的气质更加浓郁,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问吧!”
莫闻不以为意地喝下一杯酒,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欣赏着那缓缓流动的江面,在月光下,那里宛如一片片璀璨的星空。
“国师可是魔门中人?”
师妃暄有些紧张,这是她此次乘船南下的主要目的,毕竟一个能战胜三大宗师的人物,对现在正魔相争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以慈航静斋此时的地位也要小心应对。
“不是!”
淡淡的两个字莫名地让师妃暄松了一口气,只要莫闻不是魔门中人,那许多事情都好办了。
“那国师到底是为何参与到这天下的争夺之中?”
一切走入正轨,虽然心目中对莫闻并不看好,但师妃暄还是按照惯例询问这些有资格夺取天下的人相关的问题,从中选出明主,结束这战乱不休的天下。
莫闻回过头来,脑袋歪了一歪。
“不知师仙子是以哪种身份问这个问题的?慈航静斋的传人,心忧天下的有志之士,还是一个女人?”
师妃暄秀眉微蹙,淡淡地说道:“这有区别吗?无论是何种身份,都只不过希望为这乱世做一些事情,莫闻公子难倒就忍心见这天下生灵涂炭,百姓忍受饥荒战乱之苦?莫公子建立五斗米教,体恤百姓,当也是爱——”
“噗!”
莫闻却是一阵轻笑,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师妃暄却是不以为意。
“可是在下说的哪里不对,让国师大人失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