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林逸整出雷葬之前,形势确实都在联盟会长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能够如此放心,根本不担心形势失控。
但是此刻他却看傻眼了,打死他也想不到林逸居然能够催发雷葬,这是什么情况?
雷系修炼者虽然十分罕见,但以他的见识阅历也不是没有见过,总结下来确实要比一般修炼者强得多,可是催发雷葬?这特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别说只是区区玄升初期,就算是雷系为主的开山期巨头,也不可能使出如此逆天的手段吧?
那些传说中的顶级雷系灵兽倒还有一线希望,可这小子明明就是一个人类修炼者,联盟会长的眼力还不至于差到连人类和灵兽都分不灵清的地步。
虽然疑神疑鬼,但这个联盟会长终究还是看出了一线端倪,从刚才林逸一味退避开始他就觉着不对劲,如今回想起来,分明就是这小子在借机憋大招,臧自立这个蠢女人竟然对这一切茫然无知,硬生生让对方憋出了这一记惊世骇俗的雷葬!
毕竟是在场实力最强之人,联盟会长所猜一点不错,林逸确实就是这么做的,这记雷葬说白了就是升级版的雷霆千爆,不过他通用了真气炸弹的奥义,将体内所有的雷电之力不断凝聚,这才组成了一个终极大招!
要知道,林逸体内隐藏的可不仅仅是本身的雷电之力,更有怨灵元神那一次次紫色闪电残留下来的强大电力,再加上林逸将自身源源不断的真气转化为雷电之力,两相结合之后,一下子全部用真气炸弹版雷霆千爆的形式倾泻而出,效果之惊人可想而知。
没办法,面对臧自立这样的开山期巨头,就必须用这种近乎极端的方式,否则顶多只能像之前那样令对方狼狈,却造不成半分伤害。
当然,如果把臧自立换成其他开山期巨头,林逸很可能连憋出这个终极大招的机会都没有,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招制敌!
与之前的雷霆千爆不同,雷葬不仅威力远在雷霆千爆之上,甚至就连持续时间也要长得多,臧自立被劈中之后整个人都被吸扯到了半空,疯狂的抽搐挣扎,其中还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痛苦哀嚎声。
林逸暗暗点头,开山期巨头的生命力确实强大,换做玄升期高手哪怕是玄升大圆满,面对雷葬这等近乎天威的终极大招连一瞬都承受不了,估计眨眼就会被劈成飞灰,可是臧自立却还能表现得如此煎熬。
这种时候,煎熬也是一种实力,因为实力不够者连承受煎熬的资格都不会有。
就在这时林逸忽然眼皮一跳,他一直都在留意着远处的联盟会长,虽说这家伙一开始就说不会插手,但他可不信这种鬼话,果不其然,联盟会长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不过他并不是冲着林逸,而是抬手一道恍若青色利箭的超绝劲气,竟然硬生生将雷葬给劈成了两截!
与此同时,联盟会长身形一闪一逝,旁人感觉他几乎就没动过一样,但是手上赫然多了一个人,正是被雷葬轰中的臧自立。
“好强!”林逸被这一幕震惊得暗暗咋舌,传闻中这位联盟会长乃是凌驾于开山期之上的辟地期高手,如今看来倒是真有其事,否则如果只是开山期的话,即便能够应付雷葬那也不至于如此轻描淡写吧?
不过即便如此,联盟会长仍然没能救下臧自立,此时这个女人浑身冒着黑烟生死不明,和之前的两个倒霉祭酒还有常来廷如出一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傻眼了,要说之前林逸劈翻两个玄升后期高手还在他们理解范畴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幕,则已经完全突破了他们所能理解的极限。
一个玄升初期高手,跨越整整一个大境界击败开山初期的巨头境高手,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了?!
这不仅是不可思议,而是完全的颠覆常识,他们这些人别说见过,根本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说起来东洲本身就是天才云集之地,越级挑战的天才在其他天阶岛十分少见,可在这里却是一抓一大把,玄升期高手挑翻开山期巨头的例子,其实也并不少见,可那都是家喻户晓的玄升大圆满高手啊,哪有区区玄升初期就干这种事的?!
众人之中唯有王心妍和黄小桃表情还算比较正常,她俩刚才虽然也为林逸捏了一把汗,可也知道跨越大境界对敌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惊世骇俗,但对于林逸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既然以前都可以这么干,现在变成玄升初期高手,挑翻一个开山期巨头也不算多稀奇,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着生死不明的臧自立,联盟会长傻眼了片刻之后,脸色随之阴沉似水,冷冷的看着林逸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随之而来,林逸心惊之余顿时更加确定了此人的实力,确实不是开山期巨头,乃是更上一层的辟地期高手!
“没什么意思,既然她要收拾我,自然就要有被我收拾的觉悟。”林逸表情丝毫不变,泰然自若的与其对视道“何况刚才就已说过了,动手之前我还特意向会长确认过,问若是我把她打死了要不要负责,结果她自己说不用,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莫非会长还想替她出头?”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躲在远处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点头,当时还以为这家伙就是瞎扯淡,没想到他竟是真有这个实力打死臧自立,真是怪胎!
北岛虽然整体实力不强,但还别说,前前后后还真是出了不少逆天级人物,上官天华、章力钜这些都是在东洲家喻户晓的大人物,看样子从今往后又要多一个北岛传奇了。
联盟会长脸色一滞,不禁有些语塞,毕竟是众目睽睽的事情,他就算有心发火也找不到由头,总不能当众反悔吧?自己打自己脸的蠢事他可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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