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和碧瑶都是好姑娘。”苏扬看着张小凡笑道。
张小凡也只能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两人的青睐。
陆雪琪在这里毫不拘谨,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副碗筷,动作自然,“小凡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是猴儿酒,是后山的一群老猴子酿的,三眼灵猴小灰带着他的一群小兄弟正在学。”苏扬将身边的一个酒坛递给了陆雪琪。
“谢谢。”陆雪琪说道。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先出去看看。”
苏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天空,随后向着两人笑道。
“好!”两人重重地点了点。
苏扬微微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天空上蓦然间漆黑一片,整个世界进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尚未到夜晚而天空却是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光亮,似乎所有的光芒都被吞噬进去了一般。
苏扬目光淡然,不悲不喜,双手之间出现了一柄巨大的长弓。
将弓弦缓缓的搭上,一道紫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激射了出去。
黑暗中蓦然出现了一声惨叫,极为的凄厉刺耳,苏扬踏天而上,一步一个台阶一般,向着上方走去那里站着三位身着黑色皇袍的中年人。
苏扬没有多说,瞬间将三人拉入到了开辟出来的空间之中,不然在这里打起来,恐怕会生灵涂炭。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跟这个世界的打斗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们前来也是为了那浮屠?”苏扬笑了笑。
前来的这几位,恐怕是始魔族真正的主人,三人皆是穿着一声漆黑如墨的皇袍,在皇袍之上刻着一尊恍若能够吞天噬地的魔物,那是使魔一族的圣兽,名为吞天。
“除了浮屠塔,还有你的命,恐怕那星界也在你的手上吧。”一位魔王说道,声音沙哑,像是很久都没有开过口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你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们三人也想要我的命?”
苏扬向着三人走来,每走出一步,身躯就变化一分,直至回归到本体,那是一个满头紫发的中年人棱角分明,如同刀削的一般,满目的威严。
“你不要虚张声势了,我族圣者亲手推算过,我们知道你现在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你现在体内的世界之力恐怕是快将你撑爆了吧,我不信你能分神对付我们,而且还有实力镇压着世界之力。”
一位魔皇冰冷的说道。
“那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这位,他刚刚感受到了我的实力,我能够将世界之力镇压,不是因为我走出了跟你们不同的路,而是你们是天主后期乃至巅峰,而我是半帝!”
几人瞬间有些震动,身躯一颤,他们很清楚帝这个字在诸天之中代表着什么,哪怕仅仅只是半帝,也足以在当前的无穷宇宙之中纵横,可以无所顾忌。
哪怕他们三位皆是种族之中神一般的存在,也难以抗衡一位真正的大帝,甚至于说在真正的大帝面前,他们根本不算什么,弹指间便可将他们镇压!
半帝的话,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见过,也难以评判苏扬真正的实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能够直观的看出苏扬现在的身体很糟糕,而且气息极为的虚弱。
比如说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哪怕是一个后期的天主境界,也足矣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会不会是苏扬故意设下的局,没人能说得清。
不过他们既然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更何况现在苏扬的身上有着他们始魔族的圣物,还有那一片万古星界,苏扬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但是他们明确的知道!
所以他们更要将之拿到,哪怕是穿越无尽大世界而来,花费极大代价遮蔽了在此地的诸多天主境界的强者的神识查探,也在所不惜。
“话都被你们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猜测也猜测了,我的实力你们也试探过了,那么,战吧!”
苏扬的身后升腾起了无边的雷海,那是一道雷霆在闪烁着,凝成蛟龙,凝成天凤,如同一片雷神炼狱一般,里面哪怕是一位天主走进去,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苏阳又再一次的将弓弦搭上,疯狂的将世界之力注入了进去。
“这世界之力,确实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并且我也需要这以强大的精神力来支撑着,这样也才能够堪堪的压制住,防止反噬,我也受够了这种折磨,但是他是强大的,我不能没有它,我也让你们尝一尝这强大的力量。”
苏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这是他凝成的世界之力,尽管还在初期并不成熟,甚至整个世界的胚胎也只有一个雏形而已,但是对付这些人已经完全足够了。
他们永远无法想象到半步大帝是多么强大的境界,他们也难以想象到整个世界的倾轧将会是多么猛烈。
……
光明终将撕破黑暗重新降临,整个世界也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黑暗并不遮天蔽日,也未曾远离。
苏扬走回竹制的房屋,看到张小凡和陆雪琪两人仍然在讨论着以前或者以后的事情。
“父亲。”
张小凡霍然站起,看着头发花白的苏扬,眼神中有着不敢置信。
此刻的苏扬,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百岁。
“我……我没事,只是消耗太大而已。”苏扬笑着说道。
同时他看向天际,三位魔皇啊,即便是他调动了世界之力,也难以彻底的将之击杀,只不过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他们的伤势远比自己要重得多。
但是他们不会放手的,自己应该重新掂量一下了,三位魔皇的实力着实可怕,哪怕是自己强忍着反噬之力,也难以彻底的将之击杀。
调动了世界本源之力,那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可是能活到如今并且有了如此敬业的哪个,没有一点底牌,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第二天清晨,苏扬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封信,不算是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