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午夜。
月色正散着凄凉,毫无气力地打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皇宫内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些许蛙虫的鸣叫。皇宫已经进入了宵禁的时间,少有人来往,整个皇宫除了养心殿,基本都熄了灯火。
黑暗中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一个小心翼翼带着帽子的黑衣男子。他极力避过皇宫守卫的巡逻线,前去的方向刚好是养心殿。终于还是被皇宫的侍卫发现了。
“前面是谁”一个侍卫问道。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可是皇宫里的侍卫哪里肯听这位来路不明的人的指挥,面前第一个侍卫已经拔刀而起。
光,很快的光,从月光反射过来,从冰冷冷的刀面散出,黑色的夜里那些有熹微而快速的东西很难看到,就如同一里开外看着一根蜡烛,但是这蜡烛却快而不熄,快得能要了人命。三寸,两寸,一寸
刀停住了,一动不动地停在黑衣人面前,在最后一秒黑衣人出手反握住了刀的背面。侍卫的脸与黑衣人正面相像,突然侍卫跪下了。黑衣人却又做了一个算了的手势,他俯下身子靠在面前的侍卫耳边,然后带头的侍卫往后打了个手势,其他人就全部收了阵势,仿佛像没看到这个人一般,继续巡逻。黑衣男子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养心殿门口。门口的老太监仿佛等待多时。
“快进去吧,等你许久了。”
养心殿内,皇帝正在批改奏章。门开了,那个黑衣人走进便跪了下来。
“免礼。”皇上道。
“不知皇兄半夜召我,所谓何事”黑衣人终于摘下帽子,正是三王爷。
“明日东华楼之约朕是去不了了。”皇帝收了奏章,端起茶叶小啜了一口。“思来想去朕身边也就你心思缜密,又是本家,朕想派你过去。”
“既然是皇兄吩咐,臣定当办好。”
“恩恩,记住此事不能向外张扬,现在皇宫耳目众多,还有几只老狐狸等着算计我,切不可漏了我的行踪。”
“臣谨记。”
“退下吧,朕就不打扰贤弟休息了。”
“是”。
两天前,东华楼一案刚起当晚。
皇宫依旧如故。皇帝为正午之事烦得焦头烂额,正欲更衣,窗外却传出了一曲悠扬的琴声。出于好奇,皇帝推开了窗户。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持白扇的女子就在养心殿外的空地站着,满脸堆积这笑容。不,她可能不是个女子,借着熹微的月光,皇帝可以看到除了笑以外她脸上的胡子络腮胡子,再仔细看,她的另外一张脸上有一块明显的疤痕,而疤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奇心终于促使皇帝推开了一点窗户,那是一个小孩,一个头和身子被疤痕狠狠切断的纹身孩童。
女人仿佛看到了皇帝,一纵而起,飞驰过来。
现在,花漫天的问题更多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吐在地上。莫烦忧看了,脸上的肉推在一起,出了一种讥讽的笑意,花漫天抬头看着他,先开口了。
“你既然要请我帮忙,这待客之道却不好像没搞明白。”花漫天道。
“什么待客之道。”莫烦忧问。
花漫天却不说话了,回身就朝大门方向走。莫烦忧这次又先一步挡在了前头。
“你我虽是三年不见,但你的喜好我却是记得清楚。”莫烦忧道。说完他扯着嗓子喊了句:“小二,快把我叫你们安排的酒拿上来。”
“不用了,我找到了。”花漫天说完脚尖把地一点,纵出门去,回来时手上已经有两壶酒。“好家伙,这酒是皇帝喝的贡品竹叶青吧。”
小二却跟在后面,冲到门口。“客官可真是好鼻子,好功夫啊,这么远都能闻到我送酒过来,嗖的一下就把酒从我手上拿走了。”
花漫天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多年没用,有些生疏了,若是以前,你们放在窖地下我也跟你找出来。”
“现在这待客之理对了吧。”莫烦忧道。
花漫天没接下话,打开酒坛饮了一口。对小儿做了个眼神,小二就知趣离开。半响后花漫天说道:“好酒,可是一口下去我满脑子问题都出来了。”莫烦忧脸色开始变得正经,看着花漫天,花漫天又道:“一,三王爷既然会武功,好像还不弱,可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却杀得他丝毫没防备;二,皇宫千百侍卫,个个是高手,那怪物怎么进去的;三,既然怪物出手了,为什么还要用轻功飞而不是直接一招毙命;四;皇帝照你现在的状况看应该没死,可是他怎么活的;五;晚上出现的是人是鬼,如果是人,跟中午的有什么关系六,那怪物到底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只是男扮女装。我们已经把那个尸体验了,身上除了女装没什么特别。”莫烦忧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打扮,难道只是为了引人注目,如果是为了引人注目,他的脸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甚至还有好多方法,为什么偏是这一种。”
花漫天一万个问题让莫烦忧摸不着头脑,半响不语,过了一会儿,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可知道四天前拦下三王爷的是谁”
“谁”花漫天问道。
“五年前在天山之巅败你之下的孤剑饮血李余桦。”
“是他”花漫天摸了摸下巴。“他早该死了。”
“是的,他早该死了,可是皇帝爱才收他做了侍卫。”莫烦忧道。
“要是这样,那就更有意思了。”花漫天喝了几口酒笑道。
“莫非你想到了什么”
“喝完酒等下跟着我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