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类似咖啡馆的建筑,清幽,淡雅,两排人影对坐着。
看到一名正在用小木锤敲打一个妹子和一只土狗的少年,看了良久,苏扬终于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一点气运之子的样子?
从储物戒中缓缓取出模样的沙狐妖和那条土狗。
苏扬轻咳了一声,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是投入到这里,苏扬说道,“这位小姐的父亲委托我前来捉妖,所以……”
话还未说完,麻袋已经套在了秘书的头顶,拽着那条土狗的尾巴,也是嗖的一声,扔了进去。
“咳咳,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苏扬又是咳了一声,说道。
厉雪扬:“……”
白月初:“……”
涂山苏苏:“??”
“等等,老爸。”白月初突然寒声说道。
苏扬脚步一顿,说道,“小子,干完了这一票,赚到钱,老爹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去。”
“切,信你才怪。”白月初做出了一个鄙视的动作,随后看了苏扬的袖口一眼,说道,“老爸你袖子里是什么?”
“没,没什么。”苏扬将袖口攥紧,扯出一抹笑意来,转身说道。
白月初的眼神之中已经渐渐的带了一丝来自穷人的怒火。
“来捉妖就捉妖,顺走我的糖果干嘛?!”白月初寒声说道。
随后就在厉雪扬目瞪口呆的过程中,父子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拳头,飞脚,溅射起万千的尘土。
最后的姿势,定格在苏扬四脚朝天,双手掐着白月初的左右脸,而白月初则是坐在苏扬的肚子上,一只手抵在苏扬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在抖落着苏扬的道袍。
“我养了你那么久,难道这点糖果不应该孝敬老爹吗?”
“是,应该的,但是你看看你拿了多少!”
随后白月初将苏扬的袖袍一展,一打五彩棒从肩膀,口袋,腋下,甚至在乱蓬蓬的头发里,都是掉落出一根根五彩棒。
厉雪扬完全看的呆住了,头发里,也能藏?
“妖,我的钱,你再不松手我的钱就都跑了。”苏扬看着那已经松口的口袋,大声说道。
一道抱着土狗的倩影戴着眼镜,正在麻袋中目光呆滞的在向着这里看来。
“钱?好吧,为了钱,可以饶了你这一次。”白月初很恨的从苏扬的身体上爬起来,缓缓的说道。
但是还未等白月初离开,一道道袍如巨网一般,彻底的将白月初的头部包裹。
同时,脚步一跺,三道人影便出现在几人周围,看了一眼被道袍包裹住的人影。
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找到白月初的激动让他们有些语无伦次。
“踹他干嘛,愣着啊!”
王富贵大笑道,随后和身边的侍卫,手脚并用的向着白月初身上招呼着,“让你跑,让你跑去相亲。”
挣脱开道袍,白月初鼻青脸肿的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苏扬。
“啊,今天风真大,把我道袍都刮飞了。”苏扬摸了摸鼻孔,说道。
“多谢前辈,为我们痛扁白月初的战绩上再添一笔,目前我已经是快要达成五百杀了。”一个保镖略带讨好的将道袍送给苏扬。
即便是王富贵都是过来向着苏扬大笑到,“好久没有揍的这么开心了,多谢了。”
即便是现在的苏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强者风范,浑身上下,只穿着两件东西,一是上面印满百元钞票的七分裤,另一个,是脚上的人字拖。
但是能够从数里之外,把几人传送到这里,显然,这声前辈叫的并不冤。
苏扬忍住笑意将道袍拿在手中,轻轻一展,便将蓝灰色的道袍穿在了身上。
“对了,还有我的钱,帮我拿过来一下。”苏扬指了指那麻袋,说道。
“好嘞。”两个保镖就像狗腿子一般,将秘书重新套在里面,最后,将麻袋搬到苏扬的面前。
但是即便是两个人抬着,也都是颇为的吃力,面色涨红。
“前辈是卖妖的商人么?”一个保镖问道。
“不是,只是有人委托我让这两只妖不要烦他们了,我在想,要不要把他们丢海里去。”苏扬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
“这里面的真是个妹子?怎么这么重!”一个保镖抱怨说道。
“废话,沙子,肯定重。”苏扬淡淡的撇了撇嘴说道,随后轻松的将麻袋扛在肩上,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好了,走了,这一趟最少也有五十块吧,我算算五十块该怎么……”苏扬嘀咕道。
身后的厉雪扬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前辈且慢。”
苏扬缓缓回过头来,说道,“啥事。”
“前辈将他们放了吧……”厉雪扬面上带了一丝解脱,说道。
“放了?”苏扬眉头一挑,说道,“那报酬方面?”
“我会叫我爸妈给前辈的。”厉雪扬说道。
“这就好。”苏扬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
随后将背后的麻袋向着地下放去,一道较弱人影从其中抱着土狗走了出来,对着苏扬微微一礼,说道,“多谢前辈。”
“哎,行了行了,我先走了。”苏扬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不是为了钱,抓你们毫无意义。”
随后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此刻的天空中,苏扬能够感受到两道人影在站着。
“好强的实力,想不到在这等位面之下,也有此等实力的强者存在。”苏扬轻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只是相对而言,实力还算不错,但是也就只有斗王级别的实力?但是这种强者来这里,唔,是和那个小女娃有关?”苏扬呷了呷嘴,说道。
“狐妖一族实力,还是有点看头的,哎,继承的记忆也只有和小月初的,不然,定然能够知道一些世界的其他隐秘。”
“毕竟,前身的实力,也并不算弱。”
“不想了,先去找个地方,睡一觉。”苏扬打了个哈欠,缓声说道。
看了看一旁的草坪,一脚将一旁立着的“严禁踩踏”的牌子踩得扁平,进入草坪里,枕着胳膊,翘着腿,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