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疼。”
轻歌委屈低声说。
姬月舒展开手,以青帝真元之力温热掌心,再贴上轻歌的小腹。
他凑在轻歌的耳边,嗓音低沉略带几分沙哑:“还疼吗?
好些了吗?”
“嗯。”
轻歌老脸难得一红。
古龙前辈面色发黑不由腹诽:都是当娘的人了,害羞个什么劲儿?
……轻歌身体伤势渐好时就已经清醒了,只是听到了夜族姑姑的话,不敢睁眼。
她不想当一个理智而懂事的人,单纯地想要留住自己的男人而已。
姬月温柔地为轻歌暖着小腹,一阵阵的热气传来,即便是装出来的疼,也感到了舒服。
姬月的精神世界里,邪恶的千年老怪物捶胸顿足,顿感暴殄天物,那么珍贵的青帝真元,竟然用来暖腹?
这让人窒息的操作,只怕也就只有姬月做得出来。
老怪物只想无情门的人赶紧过来把姬月给收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奇特的是,古龙残魂与老怪物是能隔着轻歌二人的精神世界展开谈话的,如下:“啊,那可是青帝真元啊,女人误国,红颜祸水也,古人诚不欺我!”
老怪物痛嚎。
古龙残魂:“能为我家丫头暖腹,是青帝的荣幸,我家的姑娘可不是寻常女子,你应该为青帝感到庆幸。”
“啊呸,顶破了天也就是个女流之辈,最多稍有姿色而已,美貌能当饭吃?
自古倾城者,哪个不是误国误民的祸水?
你家这个祸害青帝,其罪当诛!你竟然还在狡辩。”
老怪物怒了。
古龙压低了嗓音:“何为昏君?
色令智昏者!是青帝心智不坚定,怎能怪罪旁人?”
“……”轻歌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甚至怀疑古龙残魂和千年怪物各自要从精神世界里跳出来大打出手。
她依靠在姬月的怀里,穿着宽大的红袍,袍上有着姬月独特的冷香,可以驱散掉所有的倦态。
轻歌拿开了姬月的手,想到青帝真元之力用来暖腹,感到了一些些肉疼。
夜族姑姑与无忧在临天城主府的大院等候,轻歌窝在软被和男人的怀里,显然暂时不愿离开这份温暖。
“公子夜,是你吗?”
轻歌问。
“嗯……”姬月将妖莲送他来千族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轻歌眸光微颤,她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些真诚的人。
“妖魔大战的事,让我来吧,你只要负责美貌如花即可。”
姬月说。
“好。”
轻歌眉眼弯弯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翻了个身,直接扑在了姬月上侧,将其压在底下。
轻歌一双白嫩的小手,分别将姬月的两只手扣在床榻,在姬月的脖颈,猛地一咬,用足了力。
姬月略感发疼,却是温柔地望着小姑娘,剑眉星眸愈发的柔,如三月的轻风细雨。
“这是给我的惩罚吗?”
姬月轻声问。
轻歌抬起脸来,满意地望着自己留下的印记,出了一点点的血,微微发红。
“不,这是身为我男人的印记,告诉外面的小狐狸们你心有所属,免得招惹一堆桃花来。”
轻歌哼哼唧唧地说。
古龙残魂和千年怪物几乎同时停下了互骂的声音,隔着精神世界,齐齐不屑地望着轻歌,究竟是谁在招蜂引蝶男女通吃?
在这个问题上,一龙一怪倒是出其意料地达成了一致。
闻言,姬月轻按了下轻歌的后脑勺,把轻歌按了回去。
轻歌压在其颈窝处,闻着冷香和熟悉的味道,止不住的脸红。
“多留几个。”
姬月低声说。
轻歌闷哼了一声,索性躺着,好在她够轻,不至于压得姬月喘不过气。
“小月月。”
轻歌微闭着双眸呓语。
“我在。”
“晔儿就交给你了。”
“好,别担心。”
“……”轻歌把脸埋在姬月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掀掉软被坐起来:“回去吧。”
姬月自身后拥住了轻歌,长臂紧抱着她,下颌抵在轻歌的肩窝,贴上轻歌的耳畔,姬月呵出热气,说:“我想你了。”
轻歌蓦地回头之时,擦着姬月柔软的唇畔过去,宛如触电一般,浑身发软,轻倒在男子的怀里,感受那份悸动。
时隔多年,她的心依旧为他而跳。
精神世界里的古龙前辈,很有礼貌地闭上了眼。
倒是那千年怪物,暗暗咬牙,活像个怨妇。
古龙前辈略有着急……好歹是生过娃的小俩口,就不能不可描述一点吗?
姬月走时,轻歌赤着双足下床相送,姬月按住她的双肩使她坐下,捻着衣袖擦去轻歌足底的灰,拿出自己的靴子给轻歌穿上,又提轻歌拢了拢微敞的外袍。
姬月捏了捏轻歌的脸颊,“乖乖等我。”
“好。”
只是……才摸完她的小脚脚,就来捏她的脸……?
轻歌将姬月送至玄关,屋门敞开,大院里正在对饮的无忧和夜姑姑一同看来。
无忧摸着下巴疑惑不解,这么快就完事了?
姬王的战斗力比想象中的弱。
无忧浮想联翩,同情地看了眼轻歌,那眼神让轻歌有些恶寒。
夜族姑姑看了眼轻歌身上的红袍和完全不合脚的软靴,眼神微微一变。
夜姑姑放下酒杯,来到姬月俩人的身前颔首道:“殿下,血魔姑娘……”她只是听从夜族老祖宗的吩咐,虽不知个中缘由,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家殿下沦陷在血魔五长老的手里,便觉得有些风中凌乱。
血魔五长老会不会有些老牛吃嫩草?
殿下好歹是千族第一美男……“我回族了。”
姬月转身面向轻歌。
轻歌眨了眨眼睛,突然仰头,微微噘着嘴儿。
姬月干咳一声,低头在唇下一吻。
夜姑姑别扭地看向其他的地方,略感伤风败俗。
无忧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轻歌缓缓睁开双眸,眼前是放大的俊脸。
姬月再一次要走时,轻歌扬起脸,张开双手,“抱……”姬月满眼的宠溺,不厌其烦地伸出双手抱了抱轻歌,下颌抵在轻歌的头顶,轻抚她的发,沉声说:“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儿子,知道吗?”
“我知道了。”
我恹恹地垂下头,失落地说:“你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姬月揉乱了轻歌一头的发,偶尔看向无忧时,故作骄傲地露出脖颈上的咬痕。
无忧再一次擦眼睛,一定是他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他怎么觉得,姬月这厮在挑衅他?
姬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随即与夜姑姑一步三回头地走,直到完全消失在城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