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尤儿”
轻歌红唇颤动,轻声呢喃着陌生的名字,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王家真是有着通天的大本事。”轻
歌看向柳烟儿,“尤儿之事,你以为如何”
“以尤儿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就算做了,恐也有难言之隐。杀害天地院弟子的人虽是尤儿,但幕后真凶却是王家。而且我觉得,尤儿之事可以暂且放下,东洲虽乱,但我相信你有处事之法。最让我担忧的是方狱,还有天机楼传出的灾星之事。”柳烟儿轻叹一声,“现在流言蜚语四起,宗台那里,起了一场大灾难的混战,死伤无数,说是怪你。淮河那边的妖兽横世会吃人,也怪你。”“
定山坡之事后,现在诸神天域出现了一个很是奇怪诡异的迹象。只要祸事不断,世人不会从根本上去找问题所在,而是全都推给你。”说至此,柳烟儿眉目间隐隐闪着怒气。轻
歌浅笑,不以为然,“这便是世人。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随波逐流的发泄。法不责众,王不责众,他们胆子可大了。”
但也正是这群人,会拥戴你,呵护你,尊敬你。
他们,也只是上位者手中无形的刀刃罢了。轻
歌摸了摸下巴,眯起双眸。
见到的夜惊风,比想象中的还要浩然正直。她旁敲侧击的告诉了夜惊风真相,便看夜惊风如何消化了。
于夜惊风这种人来说,此生最怕之事无非是妻子远离,兄弟背叛。他
两者全占。
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舍生取义,让空虚成为了夜惊风最好的兄弟。
像是辛勤的匠者不辞辛苦搭建一座辉煌的高楼,那是毕生的心血,可转眼有见那高楼塌。没
人能接受。
柳烟儿看着轻歌的侧脸,抿了抿唇。是
夜,轻歌盘腿坐在床榻修炼,晚风清冷,灵力精纯。她
现在是六星灵师,以她的实力,放眼诸神天域同龄人,绝对是翘楚。
奈何对于轻歌想要的来说,她的实力,还太弱。
如今轻歌在修炼之时,也会淬炼雷巢里的精神之力,暗黑师那里也没有松懈过。至
于炼器、炼丹,轻歌愈发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炼丹,在经历早前一系列的磨练后,现在炼制起来,造诣甚至比炼器方面还高。
轻歌身下,绮丽的光圈赫然出现,七颗被点亮的星辰缀在上方。七
星灵师,舍我其谁
屋外,柳烟儿脚步顿住,她见轻歌再度突破,眉目一喜,随后凝眸,抬起玉手,释放出无边寒气笼罩房屋,如此,便形成了一道禁制屏障般的存在,隔绝了屋内外发生了所有,轻歌突破之事便不会被其他人发觉。人
啊,还是要有所保留为好。轻
歌缓缓睁开双眸,如宝剑出鞘锋锐。
她垂眸望着手掌心的纹路,掌心下侧,一条红线闪着光隐约出现。
那是什么
轻歌蹙眉,万分的不解。
“妖王之力。”凤栖说。
轻歌眸光一闪,“妖王之力为何会在我身上”
凤栖轻笑,“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名为万象乾坤,可包罗万象,包罗乾坤。常人的体质,体内能有一种元素、气息,就已是天大的恩赐,若两种元素、气息并存,可化腐朽为神奇,只要用心专心修炼,假以时日,必能大器。而万象乾坤体质,体内能容纳不同的元素、气息,甚至多多益善。只不过,拥有乾坤万象体质的人,不能感悟虚无境。说起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轻
歌愣住,就连永生石里都不知这等体质的存在。她
本以为,柳烟儿的寒冰煞体已是逆天体质,没想到还有超乎逆天体质的。“
而且,万象乾坤体质,不仅非常稀有,万年一遇,还很挑。普通的元素、气息,这等体质完全看不上,便是那妖王之力,魔族异骨,也才堪堪入眼罢了。万象乾坤体质有几个境地,会随着所吞噬之物发生变化。便是说,你体内的气息愈多,愈精纯,万象乾坤就会带给你更多的惊喜。在天地间出现无主又非常之强大的气息时,伴随着血魔花的吞噬煞气,万象乾坤就像是个磁场,能够把无主的气息吸食而来,慢慢吞噬,再转化为你的力量。”
说到这里,凤栖不得不感叹世间之事阴差阳错的美。
万象乾坤与血魔煞气的相辅相成,能让轻歌更为的强大。
只是可惜了虚无境。“
无主的气息”听到这几个字,轻歌脸上的笑意渐而消失,上扬的嘴角不由垮了下去。
世间何人拥有妖王之力唯姬月也。妖
王之力,为何会突然消失。
无非两种情况,其一,姬月丧命,烟消云散。其二,姬月断骨断血脉,只为成为人。可这个过程,也有很大的丧命之可能。轻
歌脑海里阵阵嗡鸣声,犹若五雷轰顶,头疼欲裂。不
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她猛地走下床,打开双门,冲了出去。柳
烟儿甚至还来不及跟上,女子的身影就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轻歌在死亡领域的偏僻处停下脚步,她伸出右手,掌心是一簇绿雾。此
乃熙子言留给她的。大
多时候,她能找到熙子言,靠的便是这个。轻
歌心神微动,屏神静气,将丹火内的灵力引向手臂、手掌,随后便见乳白色的灵力灌入氤氲着的碧绿色烟雾之中。
可任凭她如何灌灵力,熙子言便是迟迟不肯现身。
越是如此,轻歌的心脏就愈加的刺痛。轻
歌垂下眼眸,满面厉色,语气陡然尖锐:“熙子言,你便要一直瞒着我吗,你要躲到何时”“
他是死是活,身为他的妻子,我可以知道,我也能接受任何结果”轻歌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两眼渐渐空洞。
咔嚓。
一双软靴踩断了枯木。
轻歌蓦地回头,一眼便看见了熙子言。熙
子言头戴斗笠,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身上那股子悲哀。
“他在哪里”轻歌面色隐隐透白,嗓音轻颤。
“抱歉,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