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四方乱
苍老之声响起的霎时,轻歌脊背僵硬,四肢紧绷,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的撞击着。贰伍捌25
一瞬之间,她所有的铜墙铁壁都化为须有,刀枪血雨之下脆弱疲惫,好似有了归宿港湾。
她颤抖着,仰起脸,朝那片落日苍穹看去。
巨大的飞剑之上,狂风摇摆不止,身着灰色长袍的老人负手而立,仙风道骨。
然,当他看见轻歌身上的伤时,那浑浊的眼瞳骤然紧缩,无边的怒气在这旷野上弥漫着。
当极北女王对轻歌后背发出攻击,夜青天跃下长剑,从天而降,拿出一把灵器,堪堪挡住了极北女王的攻击。
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把灵器,是当初梅卿尘迎娶轻歌时所下的聘礼。
自梅卿尘逃婚后,夜青天一直在想这把灵器的归处,要怎样丢掉才能以泄心头之怒,如此,是以,反而到现在灵器还在夜青天手里。
极北女王看见夜青天,眸光跳动了几下,喃喃着,“二剑灵师”
是的,那次在南冥,轻歌在夜青天面前袒露自己与姬月的感情后,夜青天静下心与友人畅聊了几句,一直处在瓶颈处的心境感悟,竟是突破了二剑灵师。
此时,飞行之剑滑翔而下,灵器上的夜无痕和北凰走了下来。25
“轻歌”夜无痕看见轻歌满身的伤,心都被揪着。
当初轻歌离开北月去往迦蓝时,那么风光,如今她在这荒芜之地,受尽了苦难。
他以为她会展翅高翔遨游这万万里无边天下,可哪知,每个昼夜,她都在孤注一掷赌这生与死。
轻歌垂下手,回眸的刹那,看见夜无痕和北凰,冰山融化,只剩下温暖。
北凰身着绛紫色的袍子,优雅雍容的站着,风华绝代,背景是荒芜的漠北,他琥珀般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虽狼狈却依旧清冷的女子。
多日不见,她愈发迷人,只是怀里不再抱着琴。
北凰僵硬的靠近夜倾城,最终,走至了夜倾城的面前,他微微低头,温柔深沉的看着夜倾城。
夜倾城眉头蹙起,想要后退,身后却是巨石,无路可退。
北凰一把抓住了夜倾城的手腕,看见了夜倾城血肉模糊的双手。
北凰似龙颜大怒,他从空间袋里拿出了疗伤的药粉,要往夜倾城的双手伤口上撒去。
夜倾城似是不喜他人的触碰,想要收回手,男人的力道却是异常的大,让夜倾城动不了,只能乖乖的看着他一丝不苟的为她上药。
夜倾城尴尬,扭头看向别处。2525
药粉倒满了伤口,惊人的伤势竟是快速愈合着。d
北凰苦涩一笑,“一直收藏的药,没想到当真有了用途。”
当百国之一的小国去北月进贡治疗刀剑伤口的药时,北凰当即想到了那双疯狂弹琴血流不止的手,便小心翼翼如护珍宝般藏了起来。
轻歌往旁侧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看了眼夜倾城与北凰。
那晚夜倾城前往极北之地时,她知道,她离开后,北凰来了。
北凰的感情,细腻而小心,哪怕他再谨慎,那一言一行之中,还是暴露了出来。
后来,她废除北月皇,北凰会站在她这一边,完全是因为夜倾城。
她都明白,只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夜倾城从未憧憬向往过神圣的爱情,她只是个倔强的偏执狂。
夜倾城一抬眸,就深陷进了男人纯粹的目光之中。
手好之后,夜倾城面无表情的朝一边走去,刻意疏离的与北凰拉开距离。
女子脸上还有一截染血的面纱,那样惊天的战斗,这面薄纱虽不堪一击,却还是幸存了下来。
“轻歌,我在夜家建设出了一间地窖,里面存放了梅子酒,等你回家,就能喝个够了。”夜无痕柔和的道。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将轻歌紊乱的发给捋顺,说:“你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的可爱。”
轻歌鼻尖一酸,想落泪,眼睛却干涸的要死。
“谁都不能喝,等我回家再来拆封。”轻歌忍着酸涩,哽咽的说。
夜无痕笑,揉了揉轻歌脑袋,“有兄长在,谁也不敢动我家姑娘的酒。”
轻歌转眸朝夜无痕看去,笑意浓郁,盛满了眼底。
她朝那道苍老的身影看去,夜青天与极北女王在对峙。
“夜轻歌的爷爷,夜青天”
极北女王声音尖锐的说,“真是让人惊讶,帝国之中,竟也有突破二剑的灵师,不过你是刚突破的吧,丹田之中气息还不够沉稳,何况,老人家,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难不成你觉得,你一个刚突破的二剑灵师,能战胜我”
轻歌双手攥紧。
她不希望这种时候,还要这个年迈的老人为她出面。
如极北女王所说,她希望夜青天能在北月颐养天年。
夜青天面色如常,且要说话,遥远的穹顶,却是响起了另一个老人的声音,“极北王,二剑灵师不是你的对手,那么请问我这个四剑灵师的老人,是不是也不应该出来丢人现眼”
似有强大的灵气乍现。
极北女王震惊不已,抬眸看去,却见碧目喷焰兽上,两道身影负手而立,站在前面的老人霜眉雪发,气势磅礴。
安溯游
极北女王皱眉,安溯游四剑灵师的强大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只是她不曾想到,安溯游竟然当真会为了一个夜轻歌来这极北。
须知,得罪了她,日后迦蓝学生来极北历练,只有死路一条,而极北之地是学院学生历练的最佳途径。
安溯游应该不会蠢到,为了一个夜轻歌,只身来极北。
而今,不仅安溯游来了,无虞也来了。
碧目喷焰兽上,无虞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极北女王,“夜轻歌是我迦蓝学生,极北王,你这般做,可是要与我迦蓝对战”
“安院长,无虞长老,你们难道觉得极北会怕了你们迦蓝”
当极北女王瞥到奄奄一息的夏夙时,心有悲戚,怒火烧天,却见她朝着安溯游二人怒道。
“那么,极北,会怕我佣兵协会吗”
斜叉里,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四座皆惊